隊伍中最強壯的肌肉男霸道地通知眾人說:“我和我的同伴要給這隻狗送餐,其他的你們自己分配。”
都關乎性命,沒有人願意就此讓步,一個嘴唇薄薄的瘦小女人最先跳出來:“憑什麼?這個馬戲團你家開的啊?”
她聲音很尖,又說了一大堆刻薄粗魯的臟話,雖然女人也不討人喜歡,但是她敢第一個站出來和肌肉男杠上還是贏得了不少支持附和聲。
肌肉男麵色漲紅,上前就要動手。
女人的同伴不樂意了,“哎哎哎,你說不過還打人啊?” 這個男人雖然不及肌肉男強壯,但也不算瘦弱。
“怎麼?都他媽到這種鬼地方了我還跟你們講道理?”肌肉男冷笑一聲,竟然像抓小雞一樣揪起男人的領子,而後狠狠摔了出去。
那個男人落地發出一聲巨響,腦袋後麵很快淌出一大灘鮮血,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眾人都被肌肉男的霸道震驚了,同時也是一陣後怕,慶幸自己不是被摔出去的那個人,也沒人再抗議。
但是那個薄嘴唇女人反應過來,發出淒厲的尖叫,像野貓般瘋狂地抓撓那個肌肉男:“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肌肉男猝不及防被抓出幾條血痕,又羞又惱,也提起女人扔了出去,故作滿不在乎地放狠話:“臭**,殺了他又怎麼樣?你也給我去死吧!”
女人落到地上也是一聲巨響,伴隨著輕微的“喀拉”一聲,隨著鮮血流出還抽搐了幾下。
看到其他人或輕蔑或畏懼的目光,他惡狠狠地說:“他媽的誰還敢反抗我也是一樣下場!”
被他這麼一帶,其他人也開始七嘴八舌地為自己負責哪個“演員”吵起來,隻有幾個人還記著扔在地上的一對男女,其中也包括池青青。
被那樣一摔,少說也是個腦震蕩。
在這個詭異的站台受傷和死了也沒多大區彆。
肌肉男和他的同伴認為已經搶到了自己想要的工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涼月靜靜地看著這混亂的一幕,思考著該怎麼儘量收拾好這個爛攤子減少損失。
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自己出手……現在提出抽簽為時已晚,那對男女的工作也無人替補,涼月感到有些頭痛。
林落在她身旁咬牙切齒地說:“那個男的實在太不是人了!”
伊九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問:“我們要不要去聲張一下正義?”
“啊?”林落雖然嘴上說說,但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那個男的。
他懷疑地打量了一下伊九,雖然確實比自己高一點比自己身材好一點……但怎麼看也打不過那個兄貴吧!
涼月也側頭看了看伊九,伊九向她狡黠一笑,就邁向那個肌肉男。
“喂,兄弟,我覺得你還是做個人,為自己積點陰德吧。”
“你說什麼?”肌肉男一瞪眼,沒想到事到如今還有人敢挑釁自己。
麵前的青年身材頎長結實,長著一張禍國殃民的俊朗臉蛋,淡金色的眼睛充滿嫌惡與蔑視,抬了抬眉毛挑釁地反問:“怎麼?你不僅心黑還耳聾嗎?”
明明自己和他差不多高,但是對視時居然有種被居高臨下俯視的感覺。
肌肉男怒上心頭:“你他媽!”
眼見肌肉男一拳就要擊中伊九那張漂亮臉蛋——他最討厭這種小白臉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以為勢在必得的破顏拳竟然連伊九一根毫毛都沒碰到。
而伊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身後。
肌肉男驚慌失措地轉過身再次惡狠狠地出擊,卻再次撲了個空。
正在為分工爭執不下的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伊九以驚人的敏捷躲過了肌肉男的攻擊,還趁著躲避的空暇說:“我看你還是小心點,站台都能有鬼了,你這樣弄出人命也不怕自己遭報應?”
其他人一驚:對啊,自己怎麼都忘了這茬!
伊九這句話正戳中肌肉男痛處,引得他動作更加猛烈,隻是伊九總是能以匪夷所思的技巧躲過去。
伊九這隻攻不守的打法讓眾人暗歎這真是個表裡如一的如玉君子。
隻有涼月忽然想到這人應該是完全不會打架。
在間隙中,有人因為伊九的話才想到去確認那對男女的情況,不禁大喊:“這女的頸椎斷了,已經死了!這男的好像還有氣!”
這聲不知是誰發出的叫喊引起一陣騷動,讓肌肉男心下更加慌張,終於沒了跟伊九糾纏的力氣,也跑去查看被自己扔出去的兩人。
薄嘴唇女人果真死得不能再死,死透了。
這時肌肉男後知後覺開始懺悔:“你可不要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真的會死人……”
“讓開,你有空對死人說這些沒用的還不如救一下還活著的那個。”一個名叫周燕的女人冷冷地說。
池青青眼眶微紅地幫腔:“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其他人的反應都很正常,但是池青青的反應卻讓涼月有些意外:原來池青青不是去看熱鬨的,還以為她又是鑒賞屍體去了。
池青青泫然欲泣的模樣不似作偽。
不知何時機巧娘再次出現了,拖走了眾人不知如何處理的屍體,並為受傷的男人簡單包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