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原本對劇院的想象非常現代。
在沿海城市,劇院幾乎隨處可見,音樂劇、話劇、歌劇、舞劇……各類演出層出不窮。
但是,這次走出濃霧以後,涼月發現自己陷入了思維誤區。
她身上的服飾變成了西方中世紀服飾。
看來這個劇院,有點年頭了。
走出那片濃霧,不出意外與伊九等人彙合。
除了他們五個人,還有另外11個人。
也就是,這次站台世界一共有16個人,上一次這麼多人還是在奇妙馬戲團。
涼月心裡默默計算,列車總人數比之前少多了,那就意味著平行的站台世界更少了?
這次進來的人裡隻有兩人看起來孤立無援,剩下的都是三三兩兩並肩而行。
涼月認為五個人過於矚目,一開始就決定分開行動。
伊九和林落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她,言簡意反正覺得跟著錦鯉體質大小姐蹭蹭好運蠻香的,更何況他們現在基本已經處成好姐妹了。
事實證明假裝兩隊是有先見之明的。
按照他們幾個人的顏值,每個人都能引起關注,伊九尤甚。
要是五個人一起行動那可真是全場最矚目的隊伍了。
在站台世界,這種矚目還是不要為妙——除非對方先抱團,像是小邵那樣。
到了第五站,大家的自我介紹明顯敷衍了很多。
有些臉是涼月在列車上見過的,認人這件事對涼月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而隨著列車上的人員減少,遇到熟人的概率也增加了。
其中一個小隊裡,就有涼月之前見過的黃雙雙。
梅珀琋對這個女孩也有印象,挺心直口快的。
黃雙雙也看到她們了,微微一驚,馬上又恢複如常。
看起來,她比之前低調沉穩了不少,涼月心裡對其他人做著評估。
這次進來的都是涼月眼裡的正常人,不一定最強大不一定最聰明,但是綜合素質挺高。
沒人添亂涼月就很滿意。
然而,這次走了一段路以後他們也沒有看到像是預期中的劇院的建築,反而走到了海邊。
“真的字麵意思的海上啊?“言簡意隨口吐槽。
但還真說中了。
海麵上緩緩駛來一艘小船,上麵跳下一個衣著滑稽的侏儒,行了一個奇怪的禮。
雖然他穿著繁複華麗,但給人一種肮臟齷齪的感覺。
他的表情極多,形成了一種令人極為不適的效果。
明明打扮和長相都像西方人,他開口卻是怪腔怪調的中文,給人不倫不類的感覺,“女士們,先生們,感謝各位接受劇院的邀請,請隨我上船前往劇院。“
“西方背景連這個也模擬嗎?“言簡意小聲說,他的吐槽讓氣氛稍稍輕鬆了一些。
十六個人隨侏儒魚貫而入。
侏儒沒有說自己的名字,隻是說在船上有任何需要可以找他。
涼月抓住機會問他:“我們這次去劇院要做什麼?“
侏儒眼珠轉了轉,說:“劇院的13位女演員需要你們一對一的幫助。“
13名?一對一?
所有人都抓住了這個重點,神情變得微妙起來。
那豈不是意味著有三個人是多餘的?
這是在暗示他們先自相殘殺嗎?
涼月沒有急著下定論,麵色如常地繼續問:“我們有16個人,剩下的人乾什麼?”
侏儒又開始快速轉動眼珠,發出詭異的笑聲:“那我就不知道了。”
侏儒的神態讓所有人都產生了不好的聯想,立馬有人問:“怎麼決定……那三個人?”
對於這個問題,侏儒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從船上往外張望了一會,說:“各位,我們很快就要到劇院了,大家準備好吧。”
他快速眨著眼睛:“至於哪些人能去負責女演員,各位願意的話可以現在就自行商定。”
他伸出肥厚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如果沒有答案,那恐怕就要聽經理的安排了,好嗎?”
好你……言簡意差點就罵人了,好不容易忍住了。
涼月搶先頂著眾人的目光說話:“沒問題。”
侏儒得到肯定的答複,滿意地離開了,留他們“商定”。
和黃雙雙同行的有一個叫陳璿的姑娘,她忍不住問:“難道我們真要選三個人去送死嗎?”
她如此直白地說出這句不祥的話,引得所有人都移開了目光。
其中,好幾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兩個落單的人。
如果要投票,有隊友的人肯定不怕,這兩個落單的人肯定會被投出去。
落單的分彆是一男一女,兩人都對那些視線視若無睹,表現十分淡定。
就憑他們到現在為止表現出來的狀態,涼月都覺得他們不會是最先死的弱者。
能夠獨行,恰恰說明了他們的實力。
涼月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緩緩開口:“誰說是送死?”
這一問其他人都啞口無言,那個侏儒地表現雖然讓他們都默認多餘的三個人都不會有什麼好去處,但是也確實沒說過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