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犽微微一怔。
見過不少的殺人場麵,更血腥的,更冷漠的都見過。可是再次見到她沒有眨眼的殺人之後,被友情稍微滋潤過的心臟卻微微抖顫。
血痕輕濺在她的雙眉之處,更添一絲妖豔。她的眼神在碰過攝像頭之後,便轉到了他們身上。冷漠,仿佛一直都處在地獄。他們一行此刻唯一的想法,便是如此。
見她過來,一行人很有默契的往後退一大步,饒是單純如小傑,此刻也是睜著一雙不諳世事的大眼戒備的看著她。好個野獸的直覺!淺海內心諷刺的讚賞著,你看夥伴是什麼,不比變臉還快嗎?
她冰冷的黑瞳望向了奇犽。奇犽看著她,雙眼無神。好像極力在與什麼掙紮似的,她走到他的身邊,眼睛閃過一絲微笑。唇畔笑顏如花,“喂,你該不會是被我嚇傻了吧?”直到柔軟的手指微觸他,才渾身一震。慢慢從過去的噩夢中蘇醒過來,奇犽放鬆,告訴自己,她並不是他的大哥,可是,剛才卻閃過了一種相識的窒息感。他無法告訴自己究竟那是什麼,但是總會有一天,他會親自查清。
他和淺海,還有多少距離。
看著奇犽手指關節深深陷進掌心肉之中,直到滲出了一絲血絲。他才勉強朝她一笑。眼神帶點深意,沒有回答她的挪威。
淺海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人,總是要讓他試著學會長大,所以她也彆出心裁的釋放了些念以增強她的腳速。
奇犽總是說他自己從小殺了多少人。可是連他也不知道,在他還在學走路時,她已經被迫在練關於念的任何練習。
隨意的走回洞內,靠著一塊石板,低下頭瞅著自己有些血屑的掌心,一笑,倒也沒擦淨。算了,抹乾淨了,又抹不乾淨她殺過那麼多人的事實。
眼皮困乏,懶懶的閉上。靜靜的在大家各懷心思裡睡著了。
這麼一睡,醒了依舊帶著濃濃的睡意闖過了第四關。
第五關,還是在飛船上。
她實在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看起來很弱的她,竟然能被西索大人看上,決戰在第一場。可以高聲說個“我投降”,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根據前世看動畫的經驗,估計她走不出這個會場就被秒了。
她明白,西索在意的不是這場戰鬥的勝利,而是過程是否精彩的令他滿意。怎麼辦呢,秀眉輕皺,唇角卻是高高的揚起,鬆鬆手腕,活動活動筋骨。
遇人殺人,遇佛斬佛。
是她的理念。
西索噙著一抹妖媚的微笑,眼裡閃過嗜殺的曙光。他高調的變態笑聲令所有人臉上黑線三丈,並且有越來越向下的趨勢。場上一觸即發的危險氣息,反而愈加淡了不少。
嫻熟的拿出一張撲克牌,放在唇邊輕輕一咬:“嗬嗬,小果實~,你真是讓我急不可待了呢~”
似笑非笑,“是嗎,能讓西索大人如此著急,也算我淺海修了八輩子的福了!” 嗬嗬,嘴上的便宜,她淺海還沒讓人占過呢!雖然,西索的話,若是放在某個曖昧的場所,可是一種暗示的調情劑!
西索的舌在撲克牌上溜過一圈後很優雅的射過去,望著飛過來的撲克牌,心裡閃過疑惑,他的念,究竟有多麼強。平生為數不多的嘗試,她並沒有立刻躲過去。撲克牌,直立立的射在了她的身上!
血,狂噴出去。很痛,深陷在血肉裡的那種痛楚令她眉心一皺,手很輕快的將撲克牌向上一扯,她優雅的笑道,“西索大人果然是西索大人,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