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 (1 / 2)

光曆二百三十一年,

暮土先祖為保幕土安定,迎戰外族挑釁,大戰一觸即發,但這一打就長達五年,據現在的明衿說:當時,他也不確定戰爭何時止,曙光何時來,但不能放棄,人隻有向前才會有機會讓“希望”衝破困難的硬殼,照亮黑暗;積少成多,最後沐浴在陽光下。

五年後。

大戰告捷,換取墓土至少二百年的太平。將士凱旋歸來,冥龍一族驍勇善戰,戰功赫赫;蟹族次之。冥龍一族被授予守護暮土的家族使命,任明衿為暮土將軍;蟹族掌管暮土各地監察,任蟹賢為總督。世人皆稱武有明衿,文有蟹賢。

光曆三百二十七年,

多數先祖在九十六年前的大戰中大量損耗先祖之力,心火漸息。直至今日,老輩先祖幾近殆儘。經商議成立議會,由年輕勢力接下保護國家的使命以及管理國家的權力,成立議會輔佐太子掌管暮土大小事宜決策,且定於五十年後,太子接管整個墓土,屆時,先王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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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飴樓內,

“議會成立以後這墓土可大不如前。”一食客舉起手中夾菜的筷子,滿臉惋惜的搖頭說道,語畢又激動地打著桌子。

正在喝酒的一位書生轉過頭接過這桌人的話,像是遇見了知音,苦澀地說:“誰又能說?如今這蟹賢快把議會變成他自己的了,當時我還真佩服過這個不起眼的小族頭領,擔此重任,協管暮土的諸多事宜,可見日久見人心半點不虛。”

“這才多長時間啊,就變了,合著之前都是裝的,嘁,苦了我們這些小蝦米嘍。”

“你說,當時議會邀請明衿加入他們,明衿說世世代代守護暮土,輔佐為主,不參政權,忠心不改。現在怕是隻有明將軍還活在過去,這蟹賢已經忘舊事,喜新權了,唉。”邊說邊恭起手,表達了對明將軍的尊敬之後又無奈放下,長歎一聲氣。

“我有個朋友上次給議會前廳的園子換土,聽見書房裡其他大臣和明將軍吵起來了,我那朋友就聽個大概,說是大臣勸明將軍留意蟹賢,這人不簡單,但明將軍不聽,認為蟹賢當年一同征戰,不疑蟹賢狼子野心。”

“誒呦,你以為要是沒有明將軍在這兒守護暮土,他蟹賢又算什麼,明將軍沒時間理議會那些個勾當。”

(一個饅頭堵住了這位大聲說話的暮土人)

“乾嘛呢???您有事兒沒事兒啊,是我這小店兒的飯菜不好吃,讓您都得用此等大事消遣飯後韶華啦?快住嘴吧,吃飯堵不住您們兩個的嘴,這街上都是蟹賢的監察,您們兩個活夠了彆帶上我們這小店。”老板娘是白鳥後人,雖留下的血統所剩無幾,但隱約能看見那兩處永遠也無法撫平的標誌性“小角”,這會兒好似更明顯了。

老板娘脾氣火爆遠近聞名,說是白鳥血統帶來的血脈傳承,熱心,但急性子,而且易怒。

嘈雜的杯盞交錯不允許任何聲音長時間喧賓奪主,被吞沒的內容很快掉進空氣化為虛無。

“吃飯吧,趕緊閉上你那個破嘴,我不想被你連累。”書生的朋友拉了拉正在說話的人,讓他專心在今天少有的小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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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內。

“將軍,平定叛軍的事情,暮副將傳回來的紙船說,預計下月抵達墓土,充能藥劑在對抗叛軍的時候損失過半,由於新的補充正在運輸中,故而延誤了他來看望您的預期時間,希望您不要責怪他。”侍衛稍稍俯身向檀木書桌前坐著的人說著信件的內容。

他淺淺一笑,說到:“三年前還被我說地哭了鼻子,說他做不上我的副將了,叫我趕緊換人。”他放下手中的筆,看著身旁的侍衛說:“我的副將確實換人了,從哭鼻蟲換成了可以獨當一麵的大人物了。”又轉過頭,拿起筆繼續批改諫書,繼續說:“回信給他,看我,不急,問問他劍法有沒有生疏,他好久沒陪我練劍了。”

“是。”

“珠鈺”

侍衛俯身點頭,說到:“您還有什麼吩咐?”

“今天你放假,回自己的府邸吧。”

“將軍,恕屬下多言,您給我批假倒是一刻不忘,可是我們這將軍府有一個人您從未批假給他,您一定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