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啟盛表示不屑，“李響算什麼。放眼京海，哪個男的都得上趕著給我們高家做女婿。”

在座的，隻有陳書婷明白高啟蘭。還有個人懂得，可他卻不敢開口說一句。

夜深了，高啟蘭卻睡不著。走到樓下廚房倒了杯水，站在院子裡，看著遊泳池裡的月亮。直到聞見身後的一股子煙草味，高啟蘭才發現唐小虎的到來。

“怎麼站在這呢？睡不著嗎？還是餓了？”

高啟蘭輕嗯了一聲，算是對唐小虎的回應。自從唐小龍進去後，家裡的年夜飯上總會多出一個人來。高啟蘭已經習慣了，卻還是不願跟唐小虎講太多話。

“是李響說的，你配不上他嗎？”

“不是！”發覺自己聲音過大了些，高啟蘭清了清嗓子，“他不知道，他也沒說過。他不是那樣的人。”

唐小虎笑得心酸，“警察自然是好的。”

高啟蘭不願在說些什麼，握著水杯便要走。唐小虎心覺自己又說錯話，卻不想高啟蘭轉過身來對他說：“把煙戒掉吧，對身體不好。”

這是唐小虎第三次覺得月光溫暖，第一次是對高啟蘭動心的那個雨夜。她把唯一一把傘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