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啟強笑著，卻隻得高啟蘭冷漠地回應，“給我個理由。”

“我讓你走，你就給我走。”高啟強突然站起身來，背對著高啟蘭，伸出手憤怒地指向地麵，“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不聽我的話！”

“我還不夠聽話嗎？大哥。”

聽見碗筷摔碎的聲音，唐小虎是打算推門進去的，可他還沒動作，門被打開了，出來的人是麵色冰冷的高啟蘭。沒等高啟強示意，唐小虎就自行跟上了她。

唐小虎也曾後悔，那天他不應該追著高啟蘭出去的。如果他沒追上她的話，就不會發生後來那些事了。但偏偏，唐小虎就是知道她高啟蘭會去哪。

廢舊遊樂場，高啟蘭坐在花台邊，看著那早已生鏽吱吱作響的鐵鏈秋千。她總覺得自己也是一塊生鏽的鐵，總是潮了又濕，反反複複。

“小，”唐小虎總是改不過口來，“蘭姐，風大，回去吧。”看著高啟蘭衣著單薄，唐小虎脫下自己的外套猶猶豫豫還是披在了高啟蘭的身上。

“小虎哥，你想讓我走嗎？”

高啟蘭走不走，去國外，還是去哪。唐小虎知道，他是沒有權利決定，更不能為她說一句話的。可他唐小虎自心清楚，他不想高啟蘭走。見她的機會，也隻有一年一次的春節。

“我就知道你不想讓我走。”高啟蘭淺笑著抬頭看著唐小虎，她說，“所以你會告訴我的，對吧，小虎。”

高啟蘭的聲音比微風還溫柔，唐小虎再一次被皎潔的月光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