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恥的心動了。
雖然也不是沒有其他的選擇,但你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旅行。
就是這麼任性。
當然,說真話是不可能的,否則對方會覺得你的精神有問題。
隻能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嘍。
也許是你的演技太好,也有可能是青年太單純,不知道腦補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一臉鄭重地對你說:“我會努力的。”
日薄西山,玫瑰色的餘暉穿過玻璃灑進來,映照得他的眼瞳仿佛都變幻成了赤忱的絳紅。
你突然感覺受之有愧,又不知應該怎樣表現才能回應這一份真誠,裝作不經意地咳了兩聲。
“……波雅很美,可以在這多待兩天。”
“誒,可是我沒有住旅館的貝利哈哈。”
對麵的青年如是說道。
耿直又裹挾著少許憨厚的笑容給這句話的增加了百分之兩百的可信度。
至少屋裡唯二的另一個人——也就是你信了,並且深信不疑。
與此同時聯想到了一個奇葩的可能。
“所以,吃飯……”
你一臉遲疑,因為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招牌拉麵的價格是700貝利,住一晚旅館可要昂貴的多。普通人完全有能力支付,更何況一個身價過億的大海賊。
一般來說,稍稍擁有身份地位的人大都自重身份,不會做出有損形象的舉動。就算是海賊,
這個道理也同樣適用。
這家夥應該乾不出吃霸王餐這種沒品的事……
正當你為自己的想法尋找論據的時候,艾斯一臉輕鬆地來了句“其實本來就想打工來抵消飯錢的”。
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浮現出對方點單時自信滿滿的模樣。
你:“……這樣。”
可以,沒看錯人。
至少沒想著吃霸王餐。
你歎了口氣,慶幸樓上還有兩間空屋子,簡單拾掇拾掇勉強能住人,隻要跟店長大叔說一聲就是了。
“那你……和我在樓上擠擠吧。”
你無奈地道。
這是你所能想出來的最優解,主要是你也掏不出住一晚旅館的貝利借給他。
是的,你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窮光蛋。目前正處於負債狀態,口袋比庫讚的白西裝還要乾淨,一張鈔票都沒有。
“不、不、不可以。”
聽完你的話,艾斯的臉頰火速燒起來,並且有蔓延到脖頸的趨勢,話都說不利索了,全靠眼神傳遞了“堅決不行”的意味。
你:???
“樓上還有幾間空著的房間,不嫌臟的話今晚可以將就一下。”
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他在想些什麼東西,你義正言辭地道。
“不要胡思亂想。”
“抱、抱歉。”
他的臉燒得更厲害了——羞愧的。
光線漸漸黯淡,點點星光在高遠的天穹上閃爍。
該說的都講清楚了,更深入的細節得慢慢推敲,似乎沒什麼特彆要緊的事情需要溝通了。
於是談話中止了。
耽擱了這麼久,要挨馬斯洛大叔的數落了。
在這家酒館裡,店長成天樂嗬嗬的,人影都不見幾次,說吉祥物都是讚美他了。馬斯洛大叔才是那個管事的。
你匆匆對艾斯說了句在休息室待著不要亂跑,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誰成想,剛把反鎖的門擰開走出幾步,戴著眼熟廚師帽、滿臉絡腮胡的大叔就從拐角處迎了過來。
四目相對,大叔瞪了你一眼。
尷尬,摸魚劃水被逮個正著。
你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說點什麼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大叔徑直略過你進了屋裡。
糟糕。
海賊不是受人景仰的光輝職業,你在酒館裡端了幾天的盤子,多少了解一些。人們對於海賊大都深惡痛絕。
反倒是酒館裡的大家,許是接觸的事物多了,看法偏向中立。不然你也不會大膽把人帶到這裡來了。
但是這也不意味著大家就喜歡這類人啊,你立即抬腿追上去。
“小子,聽說你教訓了巴維爾那個爛東西一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