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剛起身,還沒來得及離開,一名紫龍學院的學生直接飛了過來,打翻了他們的桌子。
“我擦!”那名學生怒罵一聲後爬了起來,拉開站在前頭的月思卿和呂濤,看也不看地喝道,“滾開來,彆擋著老子打架!”
這名紫龍學院的少年大約有十三、四歲,大約在學院裡也是橫慣了的,一眼瞧見對方隻有兩人,那口氣便惡劣極了妲。
月思卿小臉微沉,抬袖拂了拂被他抓到的衣衫。
呂濤的脾氣卻沒有她那麼好,能夠隱忍,尤其是看到那紫衣學生的手碰到了月思卿,更是不能容忍。
他直接將那名紫衣學生的衣領抓住,揪了回來,聲音冷厲:“老子?你做誰的老子!想打架是不是?我滿足你!”
說完,他劈手一個扭轉,隻用了一招便將那名看起來是戰師的紫衫學生給重重摔在地上。
月思卿原本還蹙著的眉不由舒展了,唇角掩不住一絲笑意。
呂濤的脾氣還是跟前世一樣,冷酷霸道外加野蠻。
這一摔可不輕,那名紫龍學院的學生被摔得齜牙咧齒,痛呼哀嚎著。
眼見著這邊出了狀況,有外人插手,那名剛才發話的紫衫少年劍眉微擰,喝道:“都住手!”
他顯然是這幾個紫龍學院學生的領頭人,說的話極有權威,一出口,那幾名紫衣學生便罷了手,連退幾步,虎視眈眈地盯著長鷹學院的人。
長鷹學院的人也沒有趁勝追擊,都停下了手,目光充滿著戰意回瞪過去。
雙方所站的周圍皆是一片狼籍,但整個大廳的飲客們卻秩序井然,更有不少閒閒坐在位置上看這邊的好戲。
想來,他們都是外地過來的人。
沒有幾分本事,誰會在四月來瓊城?
茶樓老板一臉心疼地跑了過來,圍著一地碎碗碎碟和斷掉的桌椅腿唉聲歎氣,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他倒不是懼怕這些打架的人,所畏的隻是他們背後的勢力。
紫龍學院、長鷹學院,在全國學院排名中也能進入前十了,培養過不少人才,不能隨便給得罪了。
那名紫衫少年目光銳利地望了眼呂濤和月思卿,輕哼一聲。
其他學生思想倒是默契,立刻轉移注意力,挪動腳步,不經意間卻是將他們二人的退路給封住了。
紫衫少年這才看向長鷹學院的學生,沉聲說道:“我們認輸。這位置還給你們,有什麼恩怨下次再說,我還有彆的事要做。”
紫龍學院當眾認輸了,不管它之前做得有多過分,長鷹學院也不好再追究。
領頭的藍白衣飾的學生眼角掠過月思卿和呂濤,心中會意,也就順著坡下,冷笑道:“這事還沒完!走!”
他說著一揮手,便要帶另外五名學生離開。
這時,一個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月思卿,是你?”
此刻的呂濤和月思卿見紫龍學院的人有意攔路,倒也沒走,坐回到剛才的位置,很是閒適的模樣。
月思卿看向說話的人,心中並無意外。
剛才她就注意到他了,隻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那正是十姓村的牛二狗,活活將原來的月思卿打死的那個。她剛穿來時極其憎惡這人。
隨著時間消逝,這份恨早已放輕,放淡……
她衝牛二狗微微點頭,便闔了眼睛沒再說話。
“二狗子,你認識?”領頭那位長鷹學院的學生疑惑地問。
“是我們村的。”牛二狗答道。
他住的十姓村小而窮破,這幾名學生也都有過耳聞。
“你們那破村子還能出這等麗容?”領頭的學生驚豔地看著月思卿樸素黑衫下映襯的那張臉龐,目光火熱,絲毫沒有避諱地打量著。
月思卿微微擰眉。
呂濤的火氣又開始不穩了,重重地哼了一聲。
眼見著長鷹學院的那名領頭學生居然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離開,雙眼仍然直勾勾地望著月思卿,他站起了身,冷冷望向他,說道:“把你的眼光移開。”
領頭學生一愣,這才回過神,目光轉向了他。
那臉也冷了下來,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
男人對男人,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而且呂濤隻有一個人,他們根本不懼。
呂濤勃然大怒,剛欲說話,茶樓外麵湧進一陣涼風,有人清喝道:“敢辱罵我們濤哥,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隨著門簾被挑開,一行三人走了進來。
正是風超、月景明和月水瑩,月木子剛才回了客棧後大約便沒出來了。
風超說完這些話,忍著笑看向呂濤。
哈哈,還有人這麼敢跟呂濤說話呢!他見識到了。
長鷹學院的領頭學生乍然見得呂濤來了幫手,眼中也掠過一絲警惕之色。
這時,一人邁步走向他,嘴裡說道:“這不知哪來的一群渾人,不知天高地厚,連我們紫龍學院和長鷹學院也不放在眼裡!”
站到那領頭學生旁邊的人卻是紫龍學院為首的紫衣少年。
他看了眼被呂濤摔得腿部骨折的自家兄弟,眸中劃過厲色。
共同的仇敵,讓這兩個剛剛還反目的學院竟然結成了統一戰線。
二狗子眼中有著疑色,想了會兒試探地問月思卿:“月思卿,你現在在哪個學院?”
他記得月思卿是去了皇家學院,但到底有沒有去他也不確定。
而且現在的月思卿和呂濤一行人打扮得太過樸素,怎麼看也不像。
月思卿冷冷掃過對麵這麼多人,麵無表情地說道:“滅天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