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賺到了五兩銀子,立刻就花了一兩,還剩下四兩,大家都開心的不行。
十月特彆豪氣的一揮手買了二十個包子,四個糖餅,今天大家不吃粗麵饅頭了。
吃過晚飯,十月叫阿平,問他除了找了小豆子之外,還找了誰幫忙,把這些包子給大家分一分,不夠再買。阿平小臉皺起來,舍不得的很。
“小豆子還找了之前打我的那兩個壞小子呢,他們也要給嗎?”
十月看唐開泰,“問你大哥。”
其實如果是十月的話,兩個包子倒是也無所謂的,但是那畢竟是和唐開泰他們有過節的,並且還因為那兩個人腿上的傷更重了。
但是這次,人家也確實出了力,確實有點糾結,不過這個問題就留給唐開泰好啦。
“阿平,他們雖然與我們有過節,但是這次也算是間接幫了咱們。他們是小豆子找來幫忙的,你呢,不用親自給,你找了小豆子,還有毛蛋,你就給他們每個人十個包子,讓他們自己分。”唐開泰說。
阿平哦了一聲,然後小聲說,“他們兩個要二十個包子,要給那麼多嗎?我和小豆子一起幫人傳話,他都沒有分錢給我。”
十月忍不住笑出來。
“阿平,我們男子漢不能這樣計較,人家本來找的就是小豆子傳話,這事兒你不幫忙他自己也能做,而且隻有兩文錢。這個錢他分給你是情分,不分你也不要心有怨恨。人窮的時候,就隻能先顧著自己,富才能去幫助彆人呢。小豆子當時很窮的。”
“那我們現在很富了嗎?”阿平一臉認真。
十月忍不住扶額,“我們這不是幫助他們,我們是在感謝他們,我們還不富,但是即使是窮也要感謝幫助過我們的人呀。”
阿平點點頭,終於沒有再問其他的了。
唐開泰當天晚上就去了牛大夫的藥堂“住院”,十月就開始研究去北地的物資儲備了。
等唐開泰三個月不現實,最晚下個月底就得走,大不了走的慢些。走的晚了她擔心好的地方都被分走了,而且越晚越沒法種莊稼。
有了這剩下的四兩銀子,去北地肯定是沒問題的。如果唐開泰的腿沒問題,現在就可以出發。但是他們這麼多人,到了北地也要吃喝,就算到時候給分地分銀子,那也是到了之後。誰知道會是什麼情況呢,錢還是要多多的備著才安心。
這天十月又到了縣衙去打聽大概是什麼路線,要走多久,是不是需要紮營之類的。
說是最晚走二十天,快的話十幾天就到了。
十月還打聽到青山縣去北地的基本都是窮苦人家,還有縣裡的一些流浪兒,小混混之類的。
路上的安全問題也要考慮的。
同時十月還聽到一個所有人都在談論的消息,說是縣城外山上一個尼姑庵發生了命案,一個尼姑和兩個男人赤身裸體死在一起,屍體都腐爛了,而且三人被人綁在一起的。有人懷疑是謀殺。
這件事在青山縣傳得沸沸揚揚,對於那個曾經收養了不少孤兒的“濟慈庵”,人們不再是讚揚它的慈悲,而是帶上了色情的意味,甚至連累了這兩年出入濟慈庵的女客的名聲。
也有人猜測說是不是濟慈庵的師太得罪了人,或者是城門上貼的通緝令上的殺手乾的。
十月聽到這個事的時候,竟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那個在濟慈庵一個人打倒了兩個大男人的人不是她,是這具身體。
她一直不願意多想這些事,她想要把這具身體過去的記憶都抹去,不想做回那個整日都在躲著追殺的殺手。
但是她又需要這種在危險關頭能夠化險為夷的能力,她覺得自己自私又矛盾。
回來先到牛大夫的藥堂去看三三和唐開泰,藥堂裡牛大夫和夥計還有附近幾個店掌櫃也在說這個事兒。牛大夫又是那個“主講人”。
“從前老師太在的時候,我夫人一年去好幾次,自從換了那個淨空師太,我家夫人就沒去過了,說是看不順眼。你說,女人家看女人就是準得很。那淨空師太怕是得四十歲了吧!嘖嘖,沒想到,沒想到。”
“聽說還有一個小尼姑的,那個小尼姑年輕的很,我家婆娘去吃齋飯的時候見到過,也不知道那個是不是也……”
十月心裡咯噔一下,那個“小尼姑”應該就是春娘了,也不知道這姑娘回家後怎麼樣了。
唐開泰半躺在床榻上,邊上三三剛睡醒,金金在給換尿布。
十月看三三的小臉蛋已經退去了最初的一層皮,現在肌膚光滑的很,但是還是瘦,胳膊腿細的和胡蘿卜似的。十月想,還是得給三三找個奶娘,一個月三百文應該夠了的。
十月發現唐開泰和金金都不太高興的樣子,問了句怎麼了。
金金眼淚就掉下來了。
“今天聽人說了濟慈庵的事,姨娘就是在去濟慈庵的路上走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給害了。”
唐開泰顯然也是心事重重,但什麼都沒說。
這幾天在牛大夫這養著,他的腿傷養的不錯,牛大夫一直在感歎年輕人身體好,骨頭長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