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小李明顯一愣，紙上沒有這個問題，這家公司怎麼回事的，居然敢在直播問這個問題，這可是大雷呀！

台上的洛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但很快便恢複了過來。

“肯定有呀，但更多的是動力。”

下播後小李嚴肅地和編導理論，明明沒有在紙上出現的問題為什麼會被提問。

編導笑著道歉，說是手下弄錯了。

雙方的聲音吵得有些糟心，洛煜揉了揉眉間，叫住了小李：“算了，我們去卸妝吧。”

洛煜走到化妝間，裡麵的化妝師正戴著耳機專心致誌地看劇，絲毫沒有被外麵的爭吵影響到。

本想提醒她的洛煜卻在看到她屏幕裡播放的畫麵時，止住了行動。

他站在她的身後，看著iPad上少年一身玄衣，刀光劍影間鮮血沾染在他的臉頰上，他的目光冷淡，透露著一絲殺意。

“小煜哥，他們太欺負人了，怎麼可能不知道黑粉是怎麼罵你的，居然還敢問這類問題！”小李氣不過，走進化妝間時又提了一嘴，這一聲把化妝師嚇了一大跳。

她回過頭，連忙道歉：“對不起洛老師，我看的太入迷了！”

洛煜笑了笑，示意她不必道歉。

他坐到鏡子前，閉上眼等著卸妝。

夜間做了場噩夢，再加上這麼一吵，心力交瘁的他不免有些疲倦，碰巧化妝室的靠椅軟得讓人困意十足，使得洛煜竟無意識的睡著了。

夢境中，昏暗的電影院，他獨自一人觀影。

畫麵中的少年充滿稚氣，一身玄衣行走於江湖之間。

熒幕滾動著演員表，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三個字，洛煜點開微信置頂打字——

哥，我看了你演的電影，你演的真好。

對了，今年過年你會回來嗎？

畫麵陡轉，他坐在大學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聽著同學們談論新上映的電影。

——你們看《劍》了沒有？男主真的好帥！

——啊啊啊啊我昨天去看的。

——聽說男主是洛煜的哥哥，真的好羨慕他，我也想要有個明星哥哥。

……

“洛煜，你可不可以幫我要一張你哥的簽名照？”

洛煜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我哥太忙了，可能沒辦法……”

“什麼呀，再怎麼忙會連簽一張簽名的時間都沒有？不想幫就直說，找這麼拙劣的理由……”

洛煜尷尬地低下頭，掏出桌下的手機。

微信置頂那一欄，三天前發出的那條消息仍舊沒有得到回複。

他上翻著聊天記錄，每一條回複都與上一條自己發的消息相隔許久，又或者根本沒有回複。他繼續上翻，翻得手都有些麻了，他看著以前兩人的聊天記錄，甚至是自己的每一句廢話都得到了及時的回複。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的視線模糊，下唇被無意識地咬破。

對呀……

再怎麼忙會連回一條消息的時間都沒有嗎？

……

“小煜哥，你怎麼突然哭了？”小李輕輕晃了晃洛煜的身子。

他緩緩睜開眼，喉嚨有些乾啞。

洛煜望著鏡子前的自己，白皙的臉頰，眼角泛紅，看起來脆弱又無助。他連忙移開了視線，看著微信多出來的一個小紅點，他期待的點開，卻發現並不是洛清嶼的消息。

洛煜微微蹙眉，又是他……

［蔣延：生日快樂呀！看了直播才知道真是罪過。你今天真好看，可惜不能去你的生日會，等夜戲拍完了我回酒店再看回放！］

他關掉手機沒有回複，緩緩起身。

“沒事，做了個夢而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