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重來幾次以後,程庭還是笑著的,周錦書這少爺還生氣了。
他捏著手不太高興:“你又做錯了,這裡應該短一點。”
程庭也不惱,很有耐心哄他道:“彆生氣,多做幾次就熟練了,你不用看著我,在旁邊坐著等吧。”
周錦書一點也不想坐。
他有點急。
程庭很認真,但有時候還是不太能達到他的預期。
傷口不碰水有利於恢複,要不是一隻手使不上勁,他肯定要自己來。
......
【我兄弟要是要我乾活還挑,頭都會被我打掉,看不出程庭....這麼溫柔。】
【他對彆人可不溫柔,剛剛他小聲哄周錦書的時候,真的幻視我男朋友做錯事哄我的時候啊救命!】
【@向津津,彆給你男朋友貼金,你男朋友長得像個熊。】
【.....我是說幻視!幻視!就是神態,不是彆的。】
【神態也不像。你男朋友神態像個熊。】
【....想死是不是。】
江悅不管群裡女生說什麼磕到了磕到了,她堅定的認為周錦書絕對是直的。
危言聳聽!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周錦書說得口乾舌燥,猛喝了幾口水。
程庭盯著他看:“我也要喝。”
周錦書已經習慣程庭喝他的水,看他手上都是泥不好拿,把水壺遞過去喂他:“今天就到這裡吧,感覺差不多了。”
“明天再繼續。”
程庭聽話的仰頭喝了一口水,抬手笑道:“好。”
兩個人走出教室以後,其他人還有點意猶未儘。
平時他們早走了,今天硬生生在這裡看到晚上。
準確來說是一邊用餘光瞄著,一邊豎著耳朵聽,手指打字不停。
閻教授遛狗又路過這個熟悉的教室,牽著狗繩在窗口看了一眼。
往常空蕩蕩的教室裡還有不少人,亮著燈看起來在交流雕塑技巧,還挺激烈。
他在心裡點點頭,很欣慰。
牽著狗慢悠悠回家了。
.
周錦書和程庭出來的時候,方熹正站在外麵等。
“學姐?”
周錦書疑惑道:“你怎麼在這裡?是找我有事嗎?”
方熹看了一眼他旁邊的程庭,笑眼彎彎,揚了揚手裡的遮陽帽:“我來還帽子。”
周錦書愣了愣:“不是說下次見麵的時候給我嗎?”
之前明明已經說了下次給他,她怎麼會特地跑到教室來還?
帽子又不會過期。
方熹笑眯眯道:“我剛好來學校有點事,順便就來還了。”
她雙手把帽子遞過去:“畢竟是朋友送你的,放我那裡也不太好。”
“程庭,是吧?”
方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程庭,路邊綠化帶的熒光印在她眼底,有些難以琢磨。
程庭沉默了一會兒,笑了。
“學姐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