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穀部從未感覺過自己如此手忙腳亂。
“呃啊!真是....要瘋了!”
在審神者遠程辦公期間都是他和加州清光共同處理文書。
“一個人實在太累了,安定那家夥處理這些又不靠譜,長穀部不然來幫幫忙吧。”
加州清光是這麼說的,長穀部也是這麼想的。
一切為了這個本丸,一切為了主。
近侍辦公間滿屋子的文件,按照時間整齊排列在書架上,還細心地在每個檔案袋上貼了不顏色的指示簽。房間乾淨整潔,收拾的一塵不染。
本應如此。
“.....抱歉,嗝!”
“啊啊,抱歉啊,長穀部。”
長穀部看著麵前的兩個醉鬼和滿地的文件,罕見的沉默了。
沒有說教,沒有教訓,也沒有抓狂。
日本號滿身酒味從地上支起上半身,誒呦呦地抓了抓腦袋。
“沒想到還是壇烈酒啊...居然能讓我醉到這個地步。”說好每人送審神者一個禮物,日本號把房子掀了個底也沒找到適合送她的東西。
結果找到了一壇藏在櫃子底下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酒。喝得醉醺醺的,恰巧摔倒在這了,然後被同樣喝得醉醺醺的不動行光踩到,兩個人攙扶著起來結果又摔在了一起。
不動行光平時被長穀部訓慣了,肌肉記憶讓他直接對著長穀部一個土下座。
“嗝!....我不是故意的啦,喝的有點多,沒站穩嘛...”
這是沒站穩的事嗎?
長穀部太陽穴突突的,因為強壓怒火額頭上青筋都起來了。滿屋狼藉,書櫃倒下的文件都散了,沒倒下的也沒好哪去,文件亂七八糟的,全都混了,好像進了賊。
“你們這兩個可惡的家夥....壓切!!”
“冷靜啊長穀部君!快放下掃把!”
燭台切眼疾手快抓住長穀部的手,力道之大讓他差點沒控製住。
“可惡!弄得亂七八糟的又要花好多時間整理!”長穀部氣得脖子通紅,如果不是燭台切拉著他可能都會被氣暈過去。
可惡!昨晚還特地收拾一遍檢查好!結果今天全都重來!
“誒呀,畢竟是我們搞砸的,我們肯定要幫忙收拾啊。”日本號拍拍屁股站起來打了個充滿酒氣的嗝。
好烈的酒啊。
“喂!”長穀部皺著眉聞著滿屋子的酒氣,看著被日本號踩在腳下的文件差點一口氣背過去,“趕快出去!我自己來!”
說完他連推帶拉地把兩個罪魁禍首趕出去。
“呼....呼....”長穀部喘著氣立馬就開始收拾地上的文件。
燭台切難得看到修行回來的長穀部動這麼大的氣,大概也懂了平時打理這個辦公間有多用心。
“真是的!”長穀部一邊認命地撿文件一邊碎碎念,“這兩個家夥,真是添亂!”
燭台切一邊安慰他一邊蹲下來幫他撿起散落的文件。
“嘛,雖然偶爾會出現麻煩,但正是因為這樣本丸裡才熱熱鬨鬨的吧。”
雖然長穀部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得承認因為有冒失的家夥所以生活過得不無趣。
一切要是全都按部就班規規矩矩地來該多沒意思啊。
長穀部像是終於想開了,歎了口氣道:“說的也是呢。”
“長穀部君,”燭台切在他背後拿起一份文件,“這個文件....?”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長穀部轉身。
燭台切手中的文件與其他的不太一樣,堪堪隻有一頁,甚至都沒有檔案袋。在一地的牛皮紙袋中倒是十分惹眼。
“這是?”長穀部沒見過這個沒有檔案袋的文件,要知道他和加州清光親自經手的文書全部都有檔案袋裝著,這麼一頁紙倒是像夾在檔案袋之間放在書櫃裡的。
紙質文書會由政府定期派人來進行檢查,刀劍男士也被政府下過非必要不查看過去文件的命令。
所以上一次仔細檢查文件大概都是一年多以前了。
長穀部接過那頁紙,上麵不過是尋常的一次遠征記錄報告,看日期是兩年前的夏天。
右下角不知道是誰畫了一個圓乎乎的兔子。
長穀部納悶是哪個調皮的短刀趁不注意畫上去的。
正在長穀部覺得不過是哪個刀劍畫的的時候,燭台切眼尖地發現背麵似乎還有東西。
“背麵好像還寫著什麼。”
一黑一棕兩個腦袋湊在一起。
文件翻了個麵,背麵寫著一句話,後麵還畫了一個皺眉生氣的表情。
〔伽羅醬是笨蛋!〕
“哈?”兩把刀疑惑出聲。
“這...這是誰的惡作劇吧?”燭台切猜想。
“是鶴丸吧。”長穀部斷定。
一定是那個搞事的家夥,居然在文件上動手 腳!
“啊呀呀,叫他伽羅醬的刀劍除了小貞確實就是鶴先生呢...不過隻是推測吧,”燭台切手指指著那段文字,“似乎不是鶴先生的筆跡。”
長穀部皺眉,這倒確實,鶴丸國永的字洋洋灑灑的,很有他那個人瀟灑自由的風格。
相反,這個字卻一筆一劃,隻有在最後一筆的時候帶一點肆意。看筆跡似乎字的主人正在發脾氣,寫的有點重。
“哈,先不管這些有的沒的了,”長穀部把那張文件夾在檔案袋中間,“先收拾好吧,不然一會政府的人來了有失款待。”
更不想讓審神者覺得他做事不利。
燭台切點頭:“確實,趕快收拾好吧。”
“呐呐伽羅醬,你要送阿路基什麼呀?”太鼓鐘貞宗雙手放在腦袋後麵哼著不知道什麼歌,腳步輕快,腦袋上的羽毛一晃一晃的。
“......沒什麼可送的。”大俱利伽羅眼神一如既往。
太鼓鐘似乎很不滿意他這麼說,探過去半個身子:“不要這麼說嘛!要是你送的話,無論什麼阿路基大概都會喜歡的!”
大俱利伽羅早就習慣了他無論什麼事都有熱情和自信。
“我不打算和她混熟。”
“唉,”太鼓鐘放棄了,“伽羅醬即使是修行回來也還是老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