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大步流星,心裡好像燒了一團火,這團火轟轟的燒著,一路要從心裡頭燒到喉嚨口,他聽見了吧,一定是聽見了,離的也不遠。
等見到了沈甦他一定要……
要什麼?他頓住腳步,愣了一下,不就是好看嗎?這世界上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他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會沒見到人跟死了爹一樣,不,死了爹都不帶他這樣的。這世界上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可沈甦就一個,跟死了爹一樣,可世界上估計沒有比沈甦更好看的人了。
所以呢?所以………許顏好像站在懸崖邊緣摸索一樣,就差一步,一步小心就要掉下去,下麵就是萬丈深淵,可他在摸索,心裡好像有一個膜,要摸索的把它捅破來,可一步就是深淵,他思索了半天不得結果,隻好暫退崖邊。
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正到了房門口,他敲了敲門,裡麵沒有半點聲響,他提高了些音量說:“沈甦,我進去了啊。你在嗎?”這些天,為了不引人誤會,他一直喊的是名字。
一開門,房間裡麵空蕩蕩的,彆說人,啊不,神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人呢?”許顏自言自語道。轉身返頭就出了房間。
正巧碰見一個民宿老板急匆匆的從走廊走過。他連忙道“老板,你看見了那個和我住一起的人嗎?”
民宿老板似乎有急事神色匆忙,胡亂搖了搖頭,許顏還想再問,民宿老板已經腳步飛快的走了。
這時手機又響了,是經紀人劉瑤,正不是時候,許顏罵了聲國罵,又接起電話裝孫子,等電話掛後整個人已經是一張欠了五千萬的臭臉。
張曉月:“許…許哥…”
“乾什麼!”
“我…我…”張曉月一哆嗦,說話都在結巴,原本以為再次見到的老板脾氣好了很多,沒想到隻是表麵上的那會兒,這會老板娘不在,這個暴躁雷公又原形畢露了。
“你什麼你!有話就講!”
後一句是有屁就放,不過許顏這時候還沒講完句,說明脾氣還沒到那個地步,她深吸一口氣,咽了咽口水,想了想剛見到許嫂時他笑的像隔壁二傻子的模樣。
成功把暴躁雷公許顏驅逐出了腦海,可這下又不得了,想的太投露,一不小心笑出了聲,她頓時又戰戰兢兢的抬頭看了許顏一眼,果然,許顏的臉色已經臭成了隔壁茅坑的屎了。
她趕緊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大聲道:“我剛看到嫂子在旁邊林子裡。”
“嫂什麼子?彆亂說。”不過他也沒在乎稱呼問題,也沒空在乎,他問:“哪邊?”
“東邊。”
一陣腳步聲。
張曉月悄咪咪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這一會兒功夫,許顏已經走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以後許哥一定是個妻管嚴!我馬上就可以脫離苦海,為了以後,我要努力,好日子就在前頭啦!雖然他現在也不是很凶,稱得上是還不錯的老板,就是,變臉有些快而已。
她舉起手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臉上的笑容都快收不住了。
“月月怎麼了?笑的這麼開心?”
“啊?”張曉月趕緊回頭一瞧,是李雯婷,李雯婷今天穿了件深紫色旗袍,十公分的月紫色高跟鞋,鞋跟一步步敲著地板,發出清脆的響聲,走的風姿綽約。
張曉月一看頓時又結巴了,她一看到長得好看的就結巴,這是個改不了的毛病:“李、李姐,沒、沒什麼。”
“哦~好吧,我就當剛才沒看見許顏剛走你就笑開了花吧。”
張曉月倒吸一口涼氣:“!”
都嚇得不結巴了“真沒什麼!”
所以再大的美女的魅力都抵不過暴躁資本家的恐怖,這是個該怎麼大眾所熟知的定理,由我們勞苦功高的張曉月同誌通過三年艱辛探索,所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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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許顏做了一個夢,夢裡沈甦穿的還是那件古代大紅衣裳,長發及腰,坐在自己對麵,手裡拿著白棋。
“喲。”沈甦說“頌文星君莫不是要悔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