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估計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引人過來,放回憶,打感情牌,怎麼怎麼滴,打出來的卻是這麼一副牌。
她麵目開始扭曲,她嘶吼道:“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啊!覃顏!哥哥!你怎麼能為一個凶手這麼對我?!”
四周被她嘶吼的起了風,風灌進樹林,樹,承受不住,倒了一片。
許顏目光一厲,伸出左手咬了食指咬了一口,擠出鮮紅的血,圍著那塊石頭擠了一圈,那黑衣人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許顏圍著她畫符禁錮她。
“凶手?嗬,編出來一段沒頭沒腦的東西,還以為我真信?,你沒腦袋我也沒腦袋?蠢東西,爺爺今個教你一個道理,不要作繭自縛!”
許顏說著,圍著那黑衣人的符文大量起來,掀起一陣刺目的紅色,那黑衣人的身影在陣中不斷扭曲,很快融在了陣裡麵。
許顏看著那東西被融在陣裡麵,回過頭,看著站在沈甦旁邊的李雯婷,一步走了過去,搖了搖沈甦,問:“沈甦怎麼還沒醒?”
李雯婷皺了皺精致的眉,剛卸完妝的嘴巴隻有一點紅,她咬了咬唇說:“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看看。”
許顏扶著沈甦看了看,突然猛的往後退了一步,一步退到黑衣人剛陣亡的地方。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語氣欠欠的:“你真的蠢死了,還真以為彆人也跟你一樣蠢呢?”
李雯婷的臉開始扭曲,一瞬間又扭回了清樂的臉,李雯婷,哦,不,清樂,哦,也不。
許顏有些嫌惡的看著她:“彆再換那小姑娘的臉叫我哥哥了,你要是喜歡認哥哥,找彆人認出,我可沒你這麼個醜八怪妹妹。”
清樂又開始扭曲,緊接著,一張臉上迅速變換,滑過幾張臉,甚至還有宋曉得的,最後,那東西盯著一張什麼也沒有的臉,停住了。
她,不,它,不僅停在了沒有臉的時候,它連身子都扭曲成了一灘東西,抬起的手是一灘挪動的白色。
它的聲音夾雜著那些被它吞噬人的聲音,格外渾厚,尖銳,不男不女的,它扭曲著這奇怪的聲音嘶聲說:“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怎麼知道?”
許顏翻了個白眼,歎了口氣:“你說你,蠢就算了,還不自知。”
那坨東西死死的盯著他,卻被困在大圓圈裡,小圓圈外。
許顏或許是想著打不過就氣死的原則,他說:“首先,你不能想當然啊,看見沈甦現在什麼樣就覺得人家之前什麼樣,人之前可活潑了,不知道就不要亂造謠,OK,好嗎?請你下次打聽清楚在開始造謠好吧。還有就是……”
那坨東西,氣的沸騰起來了一樣,身上開始咕咚冒泡,仰天大吼:“我怎麼知道!不知道!我比你更知道!”
許顏沒理它:“哎,你要不要聽,還有就是,李雯婷那老妖婆,才不會不化妝就出門。也不會做咬嘴邊,那麼惡心的動作。”
他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咦,你是真的惡心。”
那東西被氣昏了頭,不管不顧的就撞上紅色結界 。
“你又是什麼!”它嘶吼著,一下一下的撞著結界:“你害死了我!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它大概是個不怎麼聰明的,許顏聽著一聲聲滋滋作響的聲音,都有些同情這個腦袋不怎麼靈光的東西了。
它或許是真的腦袋不靈光,太慘了。許顏心道。
嘴裡還不留情的當人家是樂子的逗弄:“你大概死的早,不懂人情世故,今個我好心,我就教教你,凡事呢,不能隻看表麵,你看我,我表麵雖然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實際上,內心苦悶,一點都不風流,知道不?”
那坨東西,氣的隻知道往結界上,被燙的哀嚎聲起,邊哀嚎,邊撞,結界畢竟是結界況且剛才還用了一下,被撞了這麼多次,漸漸有了鬆動的跡象。
那東西一喜,更加奮力的撞著,許顏挑眉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說:“來,我說了嘛,凡事不能看表麵,你看它,表麵上快碎了,實際上……”
他打了個響指,表麵上那層法陣瞬間消失,露出了被覆蓋在底下的符文——驅邪陣。
許顏也懶得浪費情緒去搞那東西了,他邊看沈甦怎麼樣,邊嘴上淡淡的刺激那當東西,“你當我白天真的隻是來看看?真的傻了吧唧的,這可怎麼辦啊,這都讓你逃出來了,我是不是該換個崗位上班了?”
他將沈甦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懶得管被那東西撞的彭彭作響的結界,他得出一個結論,沈甦陷在夢魘裡了。
辦法嘛,有兩個,第一,等他自己出來,第二,像那東西剛才一樣,叫他出來。可是……
他扯了扯沈甦白玉一樣的耳朵,對著耳朵輕輕喊了兩聲:“沈甦…沈甦。”
完全沒用,他摸了摸下巴,下了結論:這個方法一點也不好用。他隻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