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我走過去,單手用力一撐讓自己坐上沙發,垂著眼不去看甚爾:“以後都隨你好了,我不管了。”
甚爾沉默了兩秒,開口叫了我一聲:“……幸。”他說,”抱歉。”
“叫我也沒用……等等你說什麼?”我一下子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看他,“你剛才是在說抱歉嗎?”
甚爾不說話了。
但這反而證明他剛剛確實說出了那個詞彙,於是我一下子心情明媚了起來。
“雖然你的認錯態度不太端正……”我看著甚爾腮幫處一下子繃起來的肌肉,努力壓下情不自禁翹起的嘴角,故作矜持地說,“看在是甚爾的份上,勉勉強強原諒你了。”
甚爾看著我,磨了磨牙,抬起一隻手使勁兒揉起了我的頭,笑罵一句:“臭小子。”
我抓著他的手腕,拚命想要把自己的腦袋解救出來:
“——笨蛋甚爾!彆揉了!頭發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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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了一番後,我和甚爾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看賽馬。
“甚爾。”
賽局進行到一半,我突然叫了甚爾一聲。
他懶洋洋地應聲:“嗯?”
我說:“我們定個束縛吧。”
甚爾嘲笑道:“想什麼呢臭小子。”他說,“我們可是天與咒縛。”
“那就用天與咒縛的辦法來定。”
我轉過頭看他:“上天約束不了,那就我們自己來約束自己。你違約也沒關係,我可以和你一起違約。”
“隨你吧。”甚爾頓了頓,“你想定什麼束縛。”
“甚爾要好好活著,不準像這次一樣送死。”我想了想,“相應的,我會讓惠好好拉住甚爾,不讓你爛下去。”
甚爾先是反駁:“不是送死,我差點就能把那小子乾掉了。”然後才問,“為什麼是惠不是你?”
我輕快地說:“因為我隻能陪著甚爾一起爛呀。”
“那就一起爛好了。”
甚爾笑起來:“這樣也不錯啊。”
“誒?甚爾覺得這樣更好嗎?”我也笑起來,是和甚爾相似的、爛人的那種笑,“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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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哦。”
“啊,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