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對小孩很友好的人。
我秒速變臉,對他甜甜一笑:“謝謝大哥哥。”順帶扯了一下惠。
惠被我扯了下衣擺,無語地看了我一眼,轉過頭也道了謝。
服務生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更柔和了,他笑了笑:“不用謝,需要幫助的話隨時可以叫我哦。”
他的視線往五條悟那裡偏了一下,帶著並不明顯的審視。
我們這桌剛才的氣氛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對,加上之前在店外也有過衝突,這位服務生顯然是在懷疑五條悟了。
這個發現讓我非常幸災樂禍,恨不得讓五條悟當場被抓進局子裡。但現在讓五條悟倒黴對我沒什麼好處,這人剛才一副對惠特彆感興趣的樣子,有那雙六眼在,恐怕是發現了什麼。
——比如惠的術式是禪院家祖傳的十種影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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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服務生打了個岔,之前一路跑偏的話題終於被重新拉了回來。
五條悟十指交叉,下巴墊在上麵,繃帶後的六眼一會兒看著伏黑惠一會兒又掃過伏黑幸,嘖嘖稱奇:“一個天與咒縛一個十種影法術,禪院甚爾那家夥還挺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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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果然是知道了。
我在心裡暗罵一聲,麵上倒沒露半點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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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正一點。”我咽下一口三明治,麵無表情地說,“我們家姓伏黑,和禪院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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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接觸過禪院家,但不說咒術界有關於禦三家的消息甚多,能養出甚爾那種爛人的顯然也不可能是什麼好地方。雖然我自己也是個人渣,但我自認還沒徹底淪落為垃圾,因此我是一點也不想和那種垃圾堆扯上關係。
天生的血脈沒有選擇的餘地,但至少我可以不讓自己的人生也和他們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