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幾分鐘的骨哨後,他看到一直停滯在原地的紅點動了,而且是往他所在的方向移動。
看到她們往這邊趕來,晏雲清明白她們沒出什麼大問題。就在晏雲清安心地放下骨哨後,他看到移動的紅點越來越慢,最終停了下來。
晏雲清很疑惑又吹起了骨哨,於是他看到紅點又動了。可當他再次停下時,紅點也停下了。
這回,晏雲清終於明白了。尤蘭和維塔莉可能是迷路了,所以才遲遲沒有回來。搞清楚了這件事,晏雲清乾脆一直吹著骨哨,目光牢牢地盯著空白地圖上往這邊移動的兩個紅點。
等到定位卡的作用都失效後,晏雲清還是看到兩隻獸在很遠的地方艱難移動著。他知道她們在努力回來,也就沒敢停下吹骨哨的動作。
吹骨哨的動作,晏雲清堅持了很久。
黃昏的太陽已然落山,在吃晚飯時間遲遲沒見晏雲清出門的兩人很疑惑,不由得擔心起晏雲清是不是在他們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出了事。
“晏雲清大人!你在裡麵嗎?”聖若望拍著門,焦慮地喊道。
一旁的斐迪南不安地轉著手,有些後悔下午聽了晏雲清的話。因為是待在旅店內就沒有去守著他防止黑衣人的再次來襲。
“我……咳咳,我在。”
吹氣吹了近兩小時沒喝水的晏雲清嗓子就差冒煙了,專注吹骨哨聲的他沒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很渴了。
晏雲清說出的我在兩個字很微弱,幾乎沒有穿過門口。但他的咳嗽聲門外的兩人聽得很清晰。
聽到他狀態明顯不對勁,聖若望站不住了,道了聲歉後直接推開門口。
待在房間內的晏雲清沒有穿白袍。他坐平鋪著白被子的木床上,及腰的黑發被束起落在背後,清秀的眉微微蹙著。
用沒有拿著骨哨的手捂著嘴,晏雲清難受得想再咳一下,卻又咳不出聲。
敏銳察覺到他需要水,聖若望急急忙忙地去倒了杯水,趕緊遞給他。
接過聖若望手中的水,晏雲清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裡的水。拿穩空掉的杯子,晏雲清緩緩呼出一口氣,感覺好受多了。
“謝謝你。”
聽到晏雲清的道謝,聖若望瞬間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可一想到他剛才的狀態,聖若望的笑又落了下來,關切地問道,“晏雲清大人,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晏雲清搖搖頭,正想拿起骨哨繼續吹,又想起聖若望也是有骨哨的人。他思考了幾秒自己的狀態,感覺喉嚨還是很難受,估計沒辦法繼續吹下去了。
視線移到聖若望的臉上,晏雲清張開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能現在拿出骨哨吹嗎?”
得到晏雲清的指示,聖若望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取下掛在脖子上的骨哨吹了起來。看到兩人的對話結束,斐迪南適時遞上新的水,把晏雲清手中的空杯子換下來。
拿著斐迪南貼心遞上的水,晏雲清又喝了一大半,才用變得沙啞的聲音道謝,“斐迪南,謝謝你。”
看出晏雲清很需要水,斐迪南把空的杯子再次蓄滿水遞給晏雲清。有斐迪南一直幫忙遞水,晏雲清喝到了嗓子不是很難受的程度才停下。
“謝謝你遞來的水,已經夠了。”晏雲清拿著還剩半杯水的杯子說道。他莫名有種感覺,如果他不提前說要停下了的話,斐迪南能把他們房間的水薅空了帶來。
手上端著一杯剛倒滿的水,斐迪南靦腆地笑著問,“感覺好多了嗎?”
“好多了。”晏雲清再度接過斐迪南手裡的水,也露出了一個笑。
“你剛才是一直在吹骨哨嗎?所以才會這麼渴。”斐迪南看著站在一旁吹骨哨的聖若望猜測道。
點頭肯定他的猜測,晏雲清接著說道,“在給尤蘭指路。”
每天都能看到晏雲清吹骨哨的斐迪南終於明白他堅持吹骨哨的理由了。斐迪南看了眼吹骨哨把自己吹難受了的晏雲清,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勸他。
斐迪南還在糾結著,漆黑的窗戶飛來一隻抓著橙毛小熊的雪白的鳥。兩個隻有成人小臂大小的小獸分彆是縮小版的尤蘭和維塔莉。
變成原型的維塔莉胸前還掛著一個空間儲物袋。她雙爪緊緊捂著儲物袋,像是害怕把儲物袋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