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璨昨天睡得晚,確實沒聽見什麼聲音,當然,也不排除他的房間離著皮夾克男人的房間遠的緣故。
但彆人不一定沒聽到啊,所以他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昨天跟代璨意見不合的吳韜抱著雙臂說道:“昨天我和瀟瀟確實沒聽見有什麼聲音。”
“我也沒聽到,一整個晚上都靜悄悄的。”這是之前那個肌肉男李龍強說的。
代璨沒想到這一圈問下來,居然沒有一個人說昨晚聽見聲音,這不是奇了怪了?
“小桃,我們走吧。”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線索,代璨隱下自己的疑慮,轉身招呼丁桃她倆就要離開。
這玩家中就有人看他們三個要走,急忙出聲說道:“哎!你們要去哪兒?”
代璨側著身子看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看模樣好像是之前死活不願去堂屋的那個,他嘴角一勾,“我們去哪兒好像沒必要跟你們彙報吧?既然昨天的討論誰也不信誰,那就自己查自己的咯。”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之前還說我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怎麼現在說話不算話了?”
麵對玩家的道德綁架,丁桃才不慣著他們,還沒等代璨說話,她就往地上啐了一口,指著那人鼻子罵道:“呸,裝什麼,昨晚還不相信燦哥,今天還腆著臉湊上來,你臉怎麼那麼大!”
“嘿,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是看上人家了吧?我問的是他,跟你有什麼關係,女孩子家家的,追在一個男人後邊,不要臉!”
那人越說越來勁,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他們三個從進副本開始就湊在一起,此後就一直沒分開過,彆是見色起意,想找人帶自己過副本吧?
“你!”丁桃被這人胡說八道給氣到,恨不得擼起袖子衝上來揍人,卻被尹連枝給牢牢拽住。
“小桃,消消氣,彆忘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知道了,連枝姐。”
知道眼下當務之急是完成任務,丁桃強行壓下了怒氣,狠狠地朝著那人翻了一個白眼,跟著尹連枝朝著堂屋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她突然意識到代璨不在,腳步放緩問道:“欸?燦哥哪去了?”
“他說他去找昨天出現的長工去了,讓我們去堂屋,把這東西都找出來。”
尹連枝晃了晃手裡的銅鏡,那是代璨趁著剛才丁桃在前麵吵,塞到她手裡的,說是有了這個,鬼新娘會投鼠忌器,不敢傷害她們。
“燦哥也真是,他倒會找清閒活乾,讓我們兩個女孩子去挖牆。”
丁桃也就是在口頭上埋怨代璨幾句,也沒有對代璨的安排表示拒絕,該去還是要去的。
要不是這次運氣好遇上代璨,她們還跟屋裡那些蠢貨一樣,現在還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做什麼呢。
至於現在,代璨他們三個離開之後,屋裡剩下的那些玩家還在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做什麼。
跟代璨持相反意見的吳韜此時開口說道:“要不,我們再去問問李老爺怎麼回事?”
“那萬一真被那人說中了,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剛才那個胡攪蠻纏的人此時又開始攪混水,讓他乾啥啥不行,這抬杠,倒是實打實的好手。
吳韜頓時體會到了之前代璨的感受,他攬著莫瀟瀟的腰,“願意跟我們來就跟,沒人強迫,隻是有一點,要是選擇跟我們一起完成任務,就安安分分的,彆不識抬舉。”
這話明顯是針對剛才那個人,那人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看出吳韜眼底對自己的嫌棄,歇了胡攪蠻纏的心思。
他頓時也明白過來,吳韜並沒有代璨那麼好脾氣,可以任由他撒潑耍混。
這樣一來,這原本11個人的團隊是徹底分崩離析,幾個跟著吳韜走的,幾個還是願意相信代璨,還有幾個仍然搖擺不定,沒有自己的主見。
“這花養的真好。”
代璨獨自一人,找到花廳的位置,果然就在花廳看見了管升。
隻不過管升專心照顧花草,竟然沒有聽到代璨走過來的腳步聲,猛地被他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原本澆花的水壺失了方向,全澆在了外麵。
“原來是您啊,管升見過法師。”
“管升,這些花全是你一個人照料的?”
代璨用手心輕輕捧起一朵花,在鼻畔嗅聞,淡淡的花香縈繞在他的周圍,他深吸一口氣,花香沁人心脾,舒緩了他因為晚睡緊張的神經。
“是啊,都是我一個人照顧的,您一定覺得我一個糙漢子喜歡花,很不合理吧?”
管升看著這花廳各式各樣的花,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臉,憨厚地說道。
“人不可貌相,誰又規定這大男人就不能喜歡花呢,你知道麼,其實,我也喜歡花。”
“法師也喜歡花?是什麼樣的花?”
代璨看著管升被自己勾起了興趣,他笑了一聲,補充道:“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