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內,與洛楊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聲音,而這道多出來的聲響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隻見一道人影如煙霧一般憑空出現,在眾人的注視下身體逐漸變得凝實,露出他原本的模樣。
這道人影,正是剛才感應到斷戒位置照過來的易承。
隻見他雙眼泛紅,目光死死盯住洛楊手裡拿著的斷戒,擺出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會衝上來搶奪的樣子。
“這是我的,快還給我。”
在看到房間裡有不速之客闖了進來,洛楊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步,擋在了丁桃身前,手中攥緊了那枚斷戒。
“什麼,這枚斷戒是你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的。”
易承用手指著代璨說道:“這枚斷戒我一直帶在身上,我查過了,這枚斷戒丟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在他跟老板對話的那個時候。”
聽到他指名點姓,提到明確的時刻,代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試探地問道:“莫非,你就是那個窺視我們的人?”
“沒錯,當時確實是我在那裡。”易承很乾脆地承認下來那就是他。
代璨點了點頭,心裡對他說的增添了幾分信任。
“所以,能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麼,對我來說,那是很重要的東西。”
既然已經跟他們坦誠了自己的身份,易承看向洛楊,伸出手,索要那枚斷戒。
一時間洛楊就感覺他接了個燙手山芋一樣,這給還是不給,就憑這隻言片語,就能斷定這個人,啊不,這隻鬼一定就是這枚斷戒的主人?
他目光糾結地看向代璨,尋求著他的意見。
代璨點了點頭,示意洛楊把東西還給他。
“我能冒昧地問一下,你當時為什麼要那邊暗中窺視我們嗎?”
他一邊發問,一邊留意到易承小心翼翼地從洛楊的手上將斷戒接過來,那一副小心嗬護的樣子不似作偽。
既然這樣,他更應該問清楚這其中的內情才是。
易承看了他一眼,開口回答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似乎是缺失了一部分很重要的記憶。”
說到這裡,他停頓下來,低頭看著手心裡失而複得的斷戒,繼續說道:“我的身邊隻有這枚斷戒,我想,它可能就是我恢複記憶的關鍵。”
“那葉老板跟你有什麼聯係麼?既然我和葉老板談話的時候你也在,而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麼牽扯,那就隻能是葉老板那邊了。”
聽到這裡,代璨不得不這麼假設。
鑒於當時的情況就隻有自己、葉夢闌和他,那也許就意味著,他和葉夢闌是有什麼潛在的聯係。
“我...我不記得了。”
“既然現在東西也已經回到我的身邊,那我也就告辭了。”
儘管他們幫自己找回了斷戒,但這也不意味著他要跟他們交心,他自己的事,他會想辦法查清楚。
他話音剛落,整個人便從原地消失,沒留給代璨一絲開口叫住他的機會。
“哇,這個人也真是死心眼,燦哥好心把他的東西撿回來,他就這樣走了?”
看到那人一句謝謝都沒有,就這樣徑直地離開,丁桃沒好氣地說道。
真是好心沒好報,什麼態度啊...
“對了,洛楊,之前你想跟我們說什麼來著?”
聽到丁桃吐槽的聲音,代璨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視線移到洛楊的身上,開口提醒。
洛楊眨了眨眼,經過剛才的鬨劇,他之前要說啥來著...
在腦海中搜索片刻,他一拍手,回憶起他剛才要說但還沒說的事是什麼。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當時我將那斷痕拚接在一起後,隱隱約約看到一道先於斷痕的刻痕。”
“我猜,那應該是在戒指斷掉之前就有的。”
聽到這裡,代璨垂了垂眼,試圖在腦海中回憶起那枚戒指的斷口處。
從剛才就一直倚在牆邊默不作聲的秦越出聲提點道:“確實有刻痕,好好想想那是什麼。”
“在戒指上的刻痕,是不是名字縮寫之類的。”
就在這時,尹連枝突然回憶起她當時給自己最要好的大學同學當伴娘的時候,她的結婚戒指內側就是刻有她和她老公姓名的字母縮寫。
她一語點醒夢中人,洛楊猛地一拍手,激動地說道:“尹姐說的很有道理,我知道那刻痕原本是啥形狀了。”
說罷他掏出他的道具筆,以空氣為畫布,描摹了一個樹杈的形狀出來。
丁桃皺著眉,一臉不解地問道:“你畫個樹杈出來管什麼用。”
“什麼樹杈,這是大寫的字母Y。”洛楊小聲反駁。
“Y...是葉?”
代璨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下意識地就想到了葉夢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