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親身體會過這種擔心人的經曆後,也自知他之前翻臉的行為不占理,默不作聲地挨了代璨這一拳,讓他打自己出出氣。
“代璨,看到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就在這時,傷口已經恢複的任清餘走了過來,對著代璨語調緩慢地說道。
他的臉上依稀還能看出虛弱,但比剛才那臉色蒼白的情況要好上很多了。
代璨垂下眼,遮擋住自己的神情,“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我們才見過一麵,你就肯舍得為我擋刀,看到你身上這傷,我這心裡真是有點內疚。”
也不知道是他說的時候有心,還是任清餘聽的時候有意。
任清餘眼神微動,總感覺剛才代璨這番話並不是在向自己表示感激。
而是在旁敲側擊些什麼...
他像是沒聽出代璨話裡有話一樣,勉強地揚起微笑,對代璨說道:“你不需要內疚,這擋刀本來就是我自願做的。”
聽完任清餘的話,代璨嘴角也逐漸勾起來了,好一個自願做的。
他倒要看看任清餘到底是真的這麼舍己為人,還是另有算計。
“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清餘。”
代璨學著秦越的叫法,用關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任清餘,語氣很是擔憂,像是真的在關心他的傷勢。
聽到代璨這麼稱呼自己,任清餘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很快就恢複自然。
“我已經沒事了,老大剛才已經幫我把傷口治好了。”
“啊對,是這樣沒錯,以清餘的體質,他再休息一會,臉色就恢複如常了。”
任清餘為了確保他話裡的可信度,直接看向了站在一邊沉默的秦越,讓他為自己證明。
聽到他們兩個對話內容中還有自己的事,秦越對著代璨點點頭,證實了這一事實。
他說完之後,不知道怎麼的,這脖頸處的紋路突然刺痛了一下,很快又消失,仿佛剛才傳來的刺痛就是他的錯覺一般。
秦越下意識地抬手撫摸著那裡的紋路,心裡不免湧上一陣不安。
留意到他的神情不對,代璨也沒心情繼續跟任清餘旁敲側擊,眼神擔憂地看向秦越,“秦越,你怎麼了,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差?”
“我的臉色變得很差嘛,我感覺還行啊?”
秦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除卻剛才脖頸的刺痛外,他倒是沒有感覺到其他的不適。
“我覺得老大忙活了這麼久,應該是有些累了吧...”
“依我看,我還是趕緊回去好了。”
“我出來這麼久,一定積壓了不少需要趕緊處理的工作。”
聽到任清餘要走,代璨看向秦越,試圖讓他再次開口把任清餘給留下來。
但是這一次,秦越像是沒看懂他眼中的意味一般,就隻是點了點頭,就讓任清餘離開了。
看著任清餘離開副本,代璨閉了閉眼,隨後對著秦越開口問道:“由他負責的工作一直都很忙麼?”
“嗯?你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秦越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他話中想表達的意思,一臉茫然。
“算了,沒事,玩去吧。”
代璨也不欲和他多解釋,擺了擺手,讓他一邊待著去。
看著他們這邊談話結束,尹連枝突然回憶起了她之前要跟代璨說但還沒來得及說的事,急忙走過來,把之前她從莫昕那邊打聽到的消息複述給了代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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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點,我幫你把箭取出來。”
暗刃帶著狂刀回到係統大廳後,看著他肩膀上插著的那支箭,對他叮囑一聲,隨即準備動手把箭給截斷。
也幸好,這支箭的箭杆能被他的手術刀給割斷,不然狂刀的傷勢還會更嚴重。
“嘶...你這次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要取就快點,你當這是在繡花呢?長痛不如短痛,你又不是不知道...靠!”
狂刀看著暗刃已經截斷了箭杆和箭頭,就差那臨門一下,他卻遲疑起來,遲遲沒有動手,像是在猶豫什麼。
他呲牙咧嘴地忍著痛,就等著那一下解脫,誰知道暗刃這家夥還下不了手了。
狂刀沒忍住罵出了聲,沒想到就在他高聲叫罵的時候暗刃眼神一冷,飛快地將箭頭給取了出來。
拔出來的一瞬間,劇烈的疼痛使得狂刀身體蜷縮,額頭上的汗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暗刃沉默著給他受傷的位置撒上止血的藥粉,用紗布包紮起來。
“傷口好之前,不要活動這隻胳膊。不然會裂開。”
“靠,那需要多久才能好?”
狂刀一想到他這隻胳膊一時半會不能動,那他豈不是要跟楊過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