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外麵的天色還沒徹底黑下去,秦度和代璨順著遊廊,並肩往花園的方向走著。
代璨因為吃撐了,有些挪不動腿,這走著走著就逐漸落在秦度身後。
秦度一時不察,還按照之前的步速繼續往前走著。
他這剛要跟代璨說句話,冷不丁一側頭,後知後覺發現原先還在自己身邊的人怎麼沒了?
秦度突然停下腳步,回頭一看。
好嘛,隻見代璨慢悠悠地跟在後麵,臉上流露出那種狡黠的笑容,像是故意放慢了速度,想看看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覺察出來。
“走不動了也不出聲叫住我,就看著我一個人走在前頭。”
“故意的,嗯?”
秦度一臉無奈地站在原地等著他慢悠悠走過來,挑了挑眉,問道。
“誰讓你走的那麼快的,我這體格可跟不上你走路那速度。”
“你一點都不等我,那我隻能跟在你身後慢悠走著咯~”
代璨倒打一耙,明明是他先放慢速度的,卻說是秦度光顧著自己走,都不等他。
看他明著給自己扣帽子,秦度還能有什麼辦法,認下這莫須有的罪狀就是了。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我自願受罰。”
“不知道嫂嫂想怎麼罰我?”
秦度嘴角勾著笑,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他,將這個棘手的問題扔給他。
聽他說話沒個正經,代璨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往周圍看了一眼,發現附近沒人後才鬆了口氣。
他一臉薄紅,嗔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萬一讓彆人聽見了怎麼辦…”
“這還在家裡呢,你能不能注意點…”
看到他表現的這麼緊張,秦度心中突然升騰起幾分想捉弄他的心思。
隻見秦度冷不丁出手,將代璨推到牆壁上,用手挑起他的下巴,語氣惡劣地說道:“嫂嫂怕什麼,這曆史上也不是沒有兄弟共用一妻的先例。”
“若是兄長同意,我們兄弟兩個也可以好好伺候嫂嫂不是?”
聽他越說越離譜,代璨抬手將他挑著自己下巴的手打掉,沒好氣地說道:“你想的挺美,這件事要是被先生知道了,我們兩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還不離我遠點。”
秦度聽到他這麼說,不知道在心裡想了些什麼,竟也沒有反駁,從善如流地拉開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
在他們剛才的磨蹭下,等到了花園之後天色已經徹底黑透。
代璨一看,這天都黑透了,他們兩個人連一個提燈籠的都沒有,總不能摸黑繼續走路吧。
他正要開口提議回去,卻沒想到一股熱流突然順著鼻子汩汩流出。
察覺到不對勁,他下意識抬手抹了一把,將手湊近一看,一臉的驚訝。
自己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流起鼻血來了?
他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隨後反應過來自己還流著鼻血,手忙腳亂的從懷裡掏出隨身的手帕按壓鼻翼,靜等著血止住。
原本他這不流鼻血倒還沒事,這一流鼻血,體內血氣頓時翻湧起來,他立馬就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你老實說,今晚我喝的那碗湯,到底是什麼湯?”
他一手捏著鼻子,一邊聲音發悶地跟身邊的秦度問道。
準是秦度搞的鬼,不然今晚上那湯他怎麼一點沒動,都讓自己給喝了?
秦度抬手撓了撓鼻尖,心虛地說道:“這不是看你太累了麼,想著給你補一補...”
“你——”
代璨一聽他這語氣,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在心裡暗恨自己喝之前也不多問幾句,愣是把那一大碗大補湯給喝光了。
現在補的他血氣翻湧,怪不得剛才流鼻血呢...
他現在這情況要是被府上人給瞧見了,那自己這麵子還要不要了。
他想到這裡,趁著附近沒人,趕緊招呼秦度,讓他把自己給扶回房去。
而秦度也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沒開口,他的手剛接觸到代璨手臂,他就察覺到代璨下意識的身體一顫,那灼熱的體溫就透過衣服傳到自己手上了。
他如同正人君子一般,將代璨扶回房間。
隻不過他們在回房間的時候,這任清餘正好就路過這裡瞧見了。
看著秦度半摟半抱著代璨進了代璨的房間,他眼神一暗,又輕手輕腳地趴到窗戶邊聽聲去了。
按照慣例,沾點唾沫,將窗戶紙戳破,眨巴著一隻眼睛往這窗戶洞裡打量。
他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隻見代璨反手將秦度摁在門板上,臉色泛紅地仰著頭跟他討吻。
“秦度,我快燒死了...”
“你親親我...”
秦度沒想到他今天能這麼熱情,還都有點招架不住。
看著代璨伸出雙臂緊緊攬著自己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貼在自己身上,像小雞啄米一樣啄吻著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