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代璨出手扶著秦度,滿眼流露出心疼的神情,擔憂地問道:“秦度,你怎麼樣了?”
“還行,暫時還死不了...”
秦度似乎是故意刺激秦越,在代璨的麵前依舊表現出沒事人的樣子。
他越是這樣,代璨就越是緊張,全然把麵前的秦越忽略個徹底。
秦越隻覺一股無名火噌地一下燒到頭頂,下意識地高抬起手,想甩在代璨這個不知羞恥的人臉上。
看他抬手,代璨下意識地把眼睛給閉上了,靜等著那一巴掌落在自己臉上。
卻沒想到這巴掌沒落在他的臉上,反而是又落在了秦度的臉上。
代璨猛地睜開眼睛,就聽見秦越語氣冰冷地對任清餘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這大逆不道的東西給我送到祠堂去!”
他心裡一慌,扶著秦度的手捏的更緊了,神情慌張地對秦越說道:“秦越,他身上還有傷,你不能這樣。”
任清餘為難地看著他們十指緊扣的手,將目光投向秦越。
隻見秦越一手拽著代璨的胳膊,將他硬生生地從秦度的身邊扯到自己懷裡,示意任清餘把秦度拖下去。
看著任清餘把臉色煞白的秦度拖拽著離開,代璨頓時哭喊著在秦越懷裡掙紮起來,“秦越,你放開我,我要找秦度!”
他在掙紮之際,原先戴在脖子上的那枚平安扣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落入了秦越的眼中。
秦越眯了眯眼,伸手拽著那根紅繩,“這是哪來的?”
“是不是他送給你的!”
代璨神情緊張地將平安扣握在手心裡,生怕秦越會一言不合給他奪走,“秦越,我求你了,你放我和秦度走,我們不會留下來礙你的眼的...”
秦越一聽他還想找秦度,拽著他的手腕往床上一扔,語氣冰冷地說道:“你趁早死了這份心,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裡。”
“從今以後,不準你出這個房間一步!”
秦越說完,直接看也沒看床上的代璨一眼,抬腿就往外走。
剛才那一摔,代璨直接被他摔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秦越這是要把他鎖起來,急忙起身想要從房間中跳窗離開。
緊接著他就聽見秦越隱隱約約的聲音就隔著窗戶響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是在吩咐誰。
“將他的窗戶釘死,門也鎖上,除了送飯的時候誰也不能給他開門。”
等秦越的聲音消失之後,很快就有人來將剛才被踹壞的門修好了,窗戶全部釘死,門也落了鎖,徹底斷絕了代璨的出路。
代璨不是沒試過往外闖,就在那些匠人修門的時候,他就想趁著這份亂勁離開,卻沒想到秦越派了人在門口和窗外守著。
他一出去,就會被那些人請回房,直至那窗戶和門都收拾好,這幫負責看守的人才離開。
“秦度...”
他在門後抱著膝蓋,一臉絕望地低喃出聲。
——————
秦越陰沉著臉回到書房,冷不丁就看見了他之前拍在書桌上的那枚平安扣。
在看到它的一瞬間,他被迫又回憶起了剛才代璨脖子上掛的那枚。
他眼神一暗,直接將書桌上的平安扣拿起來,狠狠地砸在地上。
看著它在自己麵前摔成四塊,他心裡這才覺得解氣一點。
緊接著任清餘進來稟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秦度被他扔到祠堂自生自滅,剛才負責釘窗修門的匠人也已經拿了工錢離開了。
斷然不會再出什麼事。
秦越表情煩躁地揮了揮手,示意任清餘退下,他現在不想聽到任何關於代璨和秦度的消息。
任清餘從善如流地從書房退出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將書房的門給關好。
——————
深更半夜,代璨依舊一點睡意都沒有,他依舊保持著之前抱著自己膝蓋的姿勢坐在門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腳步聲在靜謐的夜裡顯得十分突兀。
代璨聽著這腳步聲好像是朝自己這邊過來的,他放輕了自己的呼吸,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隻聽“哢嚓”一聲,門外的鎖孔被打開,來人隻推開了一扇門,摸黑走了進來。
“代璨?”
代璨一聽,這不是任管家的聲音麼,他怎麼深更半夜地來了?
“你來做什麼?”
他冷不丁地開口,把任清餘給嚇了一跳。
這大半夜的,代璨不在床上睡覺,怎麼坐在地上...
“我來也沒有彆的事,我就是想問問你跟老大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大對你那麼好,你真就喜歡上這個叫什麼秦度的了?”
代璨聽任清餘說完,語氣冷淡地說道:“既然你這麼問了,我還想問問你,你是從哪裡看出他對我好的。”
“是他故意捏造謊話氣我,還是不顧我的意願讓我在彆人麵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