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 這下,應該沒我們什麼事了吧?……(1 / 2)

等他們趕到祠堂之後,結果不用想也知道。

在祠堂內不僅沒能找到代璨的人影,就連原本扔在祠堂自生自滅的秦度也不見了。

顯然他們兩個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走了。

這都一個晚上過去了,即便是想追,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從何處追起。

況且這也沒法追啊,就連代璨他們兩個走的是哪條路都不清楚,這若是想找到他們,隻怕是要花費不少時間。

秦越眯了眯眼,望著眼前空無一人的祠堂,這空氣中似乎還留有一絲代璨身上的味道,證明他確實是來過這裡。

過了一會兒,他收回視線,轉身便走。

他這走的時候連一句話都沒說,一時間剩下的這些人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想讓他們繼續找人呢,還是就這樣不管了...

怎麼著也得給個準信吧?

但現在誰也不敢追上去問,怕自己觸黴頭,於是將目光投向還站在一邊的任清餘。

“任管家,你看?”

“我們是要出去把夫人給找回來呢,還是...”

任清餘心裡正高興終於把代璨給送走了,在聽到這人說的什麼之後,目光冰冷地掃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一眼,“這有你什麼事,閒的沒事給自己找事做麼?!”

“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他臉色不悅地嗬斥完,轉身朝著秦越剛才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著他冷不丁朝自己發火,剛才那個人被罵了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自己不過就是問問,至於發這麼大火麼,就跟吃了火藥一樣...

得,先生和任管家都走了,那他們也彆站在這裡聊閒了。

“散了吧散了吧,要是先生有事,還會再找我們的。”

“是啊,等先生那邊有消息再說吧。”

於是這些人四散開來,去乾自己該乾的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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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回到書房之後,坐在太師椅上,抬手揉著自己的眉心。

緊接著他的動作一頓,像是突然回憶到了什麼一樣。

他站起身,從書櫃的暗格中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盒,將小木盒擺在眼前,動作小心翼翼地打開,生怕損壞了木盒裡的東西。

隻見在木盒中鋪著一層柔軟的絨布,而在絨布之上,就是之前被他摔成四塊的平安扣。

“秦越,當心!”

他正看著平安扣出神的時候,這腦海中就不自覺地浮現出代璨之前對他的那聲擔憂。

那聲呼喊完全是代璨發自內心喊出來的,他在害怕。

他在擔心。

要是他不愛自己,為什麼要擔心自己會受傷?

秦越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原先緊皺的眉頭都有些鬆緩開來。

就在這個時候,任清餘推門進來了。

他左想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秦越的反應,想著過來看看。

在他進來之後,就看到秦越又拿出了那已經摔碎的平安扣細細端詳,原先氤氳在他眉宇間的怒氣全都消散不見。

看到這裡,任清餘這心裡隱隱升騰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下一刻他這預感就應驗了。

隻聽秦越語氣淡淡地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有一件事讓你去做。”

“我給你位置,你去把代璨給我帶回來。”

聽到這話,任清餘頓時心頭一梗,臉上的表情險些崩了。

他訕笑一聲,語氣有些僵硬地問道:“老大,你看代璨他都非要跟那人私奔,也不想留下來跟你認錯,還非得把他帶回來麼?”

自從他進來開始,秦越就沒有分出一絲注意力給他,隻是用能溺死人的溫柔眼光看著眼前的平安扣。

聽到任清餘這麼說,他語氣平靜地說道:“代璨肯為了我喊出那一聲提醒,說明他心裡還是有我的。”

聽到他這幾乎是戀愛腦的發言,任清餘差點兩眼翻白,當場厥過去。

他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苦口婆心地勸道:“老大,代璨都能做的出來這些事,你就還看不清他的為人麼?”

“是,他是對你喊了那一聲,但他的心最後是向著秦度的啊?!”

“他現在人都跟秦度跑了,你還念著忘恩負義的他做什麼??”

任清餘真是有點搞不懂了,老大才跟代璨認識多長時間啊,這就死心塌地認準代璨這個人了...

這怎麼說怎麼勸,都是不帶往耳朵裡進的呢?!

聽到他如此激動的聲音,秦越終於舍得看他一眼,但語氣中還是向著代璨說話,“你沒談過你不懂,他心裡一定有我。”

“他一定愛慘了我,才會故意這樣做引起我的注意的。”

“他就是為了讓我吃醋,好讓我把他哄回來。”

任清餘聽到這裡,下意識地攥起拳,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指甲都狠狠紮進自己的掌心。

他是真的不明白,事實都已經這麼明確了,老大也是親自去捉奸在床的,那是代璨都無法抵賴的。

為什麼?

為什麼老大就非要為代璨辯駁?!

就在一瞬間,他外放的情緒突然都收了回去,從表情看上去也平靜下來。

“既然老大都這麼吩咐了,那我這就去辦。”

“嗯,快去快回。”

任清餘剛走出幾步,突然又停下,一臉嚴肅地問道:“老大,把代璨帶回來,那秦度呢?”

此時秦越緩緩抬起眼,跟他對視,那平淡無波的目光幾乎要看透到他的內心裡。

任清餘晃了晃神,有些慌亂地躲避他的視線。

秦越見狀,收回自己的視線,語氣淡淡地說道:“殺。”

“我明白了。”

任清餘轉身往外走,在走出書房後突然停下來回望了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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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讓秦越找到,代璨和秦度並沒有選擇躲在秦度名下的那處小院裡。

若是秦越真的鐵了心要找他們,那些熟悉的地方首當其衝,一定會最先成為搜索目標。

但是以秦度現在的身體狀況,代璨扶著他又不可能跑太遠。

所以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個已經廢棄很久的破廟落腳。

代璨簡單收拾了一下,和秦度躺在乾草堆上湊合了一宿。

等到了白天,他心想秦越現在一定會發現他們已經跑了出來,所以他們還是等到晚上再出去比較保險。

秦度倚著柱子半坐起來,一臉虛弱地說道:“你一定累壞了吧?”

“我沒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不然我們晚上去找家醫館,讓大夫幫你看看身上的傷。”

代璨搖了搖頭,表示這點小事他還撐得住,就是跑了一個晚上,這肚子實在是餓得不行了。

正在他們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時,突然一個腳步聲緩緩朝這邊走過來。

代璨跟秦度對視一眼,一同往破廟的門口看去。

隻見一個帶著兜帽的人背光站在門口,凝視著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他們。

代璨眯著眼睛,從那人熟悉的身形上認出那人的身份。

“是你?”

任清餘抬手摘下頭上的兜帽,踩著地上的乾草走進來。

“是我,老大讓我來把你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