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過得飛快,一學期結束,陳瀚月拉著行李箱站在校門口和蔣宇聊天。
“你真不回去了啊?”蔣宇嘴裡叼著根煙,天氣冷,哈氣混著煙一起吐出來,撲到陳瀚月臉上。
“不回去了。”陳瀚月用手扇了扇,“下學期也不打算去宿舍住了。”想到那個要求宿舍和圖書館一樣安靜的舍友,陳瀚月就頭疼。
“有錢真好啊,還能出去住。”蔣宇又吐了一口煙。
“你要不想住宿舍可以搬來和我一起住。”陳瀚月急了,伸手把蔣宇的頭扭道另一邊。
“算了吧,你留著和你學長一起住吧。”蔣宇笑了,滅掉煙,“你倆到底咋樣了?韓妙說你們倆成了。我看也不像啊。”
“大哥,你連韓妙都認識啊?”陳瀚月有點驚訝,他是在林安介紹後才認識的韓妙,蔣宇的人脈真的有點廣。
“彆轉移話題啊!快點說,說完我要走了,你丫不冷啊。”
“曖昧階段,沒在一起呢還。”陳瀚月有點不好意思,彆扭得都不知道看哪。
“行,我知道了。”蔣宇拍了拍陳瀚月,像長輩一樣語重心長道,“繼續努力吧。”
陳瀚月租的房子離學校很近,坐公交車也就三站路。郊區新蓋的高層沒有多少人居住,都是附近的大學生在合租。陳瀚月拖著行李箱走進去,80平的房子不大不小,兩室一廳一廚一衛。房主的審美高級,灰色調的裝修搭配同色係的家具顯得房屋很有格調,陳瀚月拜托房主把次臥的床送走,然後在房主的同意下給次臥貼上了隔音海綿改成了練習貝斯的房間。
陳瀚月高中時就想組樂隊,因此學了吉他,結果陰差陽錯成了樂隊的貝斯手,還是完全不會彈貝斯的那種貝斯手。答應彆人的事就要好好完成,陳瀚月找好老師,打算利用寒假時間好好學習彈貝斯。
“明天還要去接貓。”陳瀚月躺在沙發上用手機備忘錄寫下明天的待辦事項,收拾行李、買菜、買鍋、買洗發水、沐浴露、牙膏……行李箱被他隨意地丟在客廳中央,如果行李箱能說話,一定會對陳瀚月說,“其實你現在收拾行李就行,不用拖到明天。”
可真正的明日之子已經點好外賣,打開手機,開始了美妙的遊戲時光。
小貓名義上是陳瀚月和林安一起養的,所以林安陪著陳瀚月一起去接。醫院的夥食很好,小貓被養得白白胖胖的,完全沒有之前的可憐兮兮的樣子了。
“學長,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在我家吃吧。”陳瀚月提著貓包和林安並排走進小區。
“好啊。”林安頓了頓,“我隻比你大幾個月,聽見你叫學長總覺得怪怪的。”陳瀚月是八月的,林安是二月的。
“那我叫你什麼啊?學長~”陳瀚月故意犯賤。
“隨便你叫什麼,就是不能再叫學長。”林安白了他一眼。
“好,那安安,今天晚上想吃什麼?”陳瀚月眼睛眯成月牙,等著看林安的反應。
不出他所料,林安紅著臉,大叫,“滾啊,也不許叫我安安!”
倆人打打鬨鬨地到了家門口,剛一打開門陳瀚月就直呼不好,行李箱忘了收,此刻正敞開著躺在房子的正中央。他扔下貓包,火速跑進家去收,一著急把行李箱拉鏈扯壞了,行李箱爆開以一種驚天動地的方式吸引了林安的注意。
林安看見滿地的東西笑得直不起腰,“我說你那麼著急乾什麼,原來是東西沒收啊。”
他蹲下用手指夾起一條暗紫色的褲衩,笑得更大聲了,“怎麼穿這麼騷的顏色啊。”
陳瀚月羞紅了臉,左手扯下褲衩,右手捂住林安的嘴,“彆笑了!”
林安像是被點了笑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的嘴唇軟軟的,弄得陳瀚月手心有點癢,心也有點癢。他的手從林安的嘴唇移到臉上,然後用拇指擦了擦林安淚濕的眼尾。
這曖昧的動作讓林安心跳加速,也不再笑了就一動不動地看著陳瀚月。陳瀚月的手沒有移開,林安覺得那部分的臉很燒。兩人就這樣再自己的心跳聲中看了對方很久,最後在貓咪撕心裂肺的叫聲中緩過了神。
陳瀚月收回了手,有點尷尬的把東西抱回房間,“林安,你可以幫忙把小貓放出來嗎?”
林安沒有說話,默默地起身打開貓包。
陳瀚月放完東西出來了,林安不敢看他,隻是察覺到他進了廚房。
“你會做飯嗎?”林安抱著貓站在廚房門口。
陳瀚月從冰箱中拿出菜,林安的口味他提前了解過,和他差不多,也沒什麼忌口的東西,“家裡常年沒人,我就自己瞎做。可能不太好吃。”
“我很期待!需要我幫忙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