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那是自然。”
鄔吻之自一寸戒指中取出一把長笛,遂對著虞相淺喊了一聲:“黎族少族長。”見虞相淺有些好奇的看著他手中的長笛,輕笑道:“如果我們要徒步走到族長他們那邊,大約需要三個時辰,所以隻好借助一下外力了。”
少年朝氣蓬勃,映在虞相淺眼底。
虞相淺想了一下,這大概是蠱族入口北行到瓏界儘頭的距離。
吹響長笛,笛聲清澈悠遠,一匹白馬踏空而來,伴隨著嘶鳴落地。
而後白馬的身後出現了一架馬車,虞相淺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蠱族特有的路蠱。
二人坐上路蠱幻化的馬車後,鄔厭骨對路蠱下達命令,“去相思崖。”
天池的對麵就是相思崖,虞相淺是知道的。
兩族由暗河進行分割,黎族土地麵積大於蠱族,而且水源來自黎族土地。
黎族的儘頭是懸崖,懸崖之上是天池,天池的水不從懸崖流下,而是從側邊流下。
而天池對麵的屬於蠱族的地方,那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懸崖,便是相思崖。
路蠱踏空而行,虞相淺小聲提醒,“切勿過高。”
鄔吻之點頭。
路蠱緩慢浮到空中,約六丈時,路蠱開始向北飛行。
虞相淺坐在路蠱上,完全想不通路蠱的構成要素。它的化身是有實體的,因為他們現在就是坐在路蠱上。但是,它透風,呼呼透風,就好像他們是坐著在虛無之上,冷風啪啪打在臉上。
參不透,真的參不透。
虞相淺不動聲色的將整個臉用靈氣蓋住,因為風刮得臉有一些疼。
“我常聽我阿妹提起你。”
“你阿妹是?”
鄔吻之咧開嘴,“我阿妹鄔引繡,許多年前偶然見過你一麵,而後常去瓏城向你族打聽你。家裡還藏了幾卷你的畫卷呢。”
兩族之間除卻公務,很少會私自來往,除非聯姻。
像鄔引繡這般愛慕他族的,就會去瓏城找人問,靠人牽橋搭線。
不過虞相淺並不知曉這一事,因為聽許多族人都跟他說過蠱族阿妹托信來,太多人了,具體是誰他都不知道。
虞相淺思索不出個結果,隻好道:“我並不知道,還請諒解。”
仙風道骨,鄔吻之看著他,腦中浮現出這一詞。更要命的是,鄔吻之偷偷掐訣後發現,這人是天潢貴胄的命格。
不過後果就是鄔吻之渾身乏力,路蠱都跟隨著震了一下,鄔吻之趕忙道:“少族長,無妨無妨。”
對虞相淺的稱呼從黎族少族長轉變成少族長,鄔吻之自己都愣了一下。
虞相淺擺擺手,忙說:“稱我為相淺便可。”
“那不行,長幼之分我心底還是有數的。”鄔吻之噙著笑,“淺阿兄。”
鄔吻之覺得虞相淺身上沒有令他厭惡的光明氣息,所以頗有好感。
虞相淺愣了一下,隨後臉上掛出友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