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相淺無心與他多說，盤腿坐了下去。

“那四條黑龍最近出沒得愈發頻繁了……”

四條黑龍是那個女人安排在瓏界的，為的就是觀察瓏界異常。

當初洛檀被廢去全身靈氣之後又被丟入瓏界，百年後趁著第一代的沉睡，他親手帶大了二代，花費了極大的精力去編造了所謂的古籍和曆史。那段時候，他為了避開它們，可謂是用儘了渾身解數。

好在因為瓏界不適合黑龍生存，所以它們多數時間都在另一小世界沉睡。

虞相淺進入瓏界之時，為了避開四條黑龍，用了秘法把自己變成類轉生狀態，也就是保了全身修為，變成了一個繈褓裡的嬰孩。

再之後，他就被虞霖撿到了。

在瓏界等待了數年，居然真的等到了堯真的蘇醒！

他原以為，要很久，起碼千年。

到了洛檀的翻祿殿，虞相淺才問了洛檀一個問題，“我真的不能去看看他嗎？”

洛檀正收著自己的玉棋，上下打量了虞相淺一番，轉過頭語氣有些怨氣，“能，不過要在祭祀期間。屆時我會將整個瓏界封起來，順便壓製四條黑龍。”

得了話，虞相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

洛檀收完玉棋，語氣不善：“怎麼還賴著不走？”

虞相淺敲著桌子，抬眸，“有一事相求。”

“趕緊說完！”

洛檀覺得自己當初真的是鬼迷心竅了要花那麼大力氣把虞相淺弄進來，當時還覺得有他的幫助穩了，誰知道對方幫不上忙就算了還三番五次尋求自己的幫助！

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愉快。

他最討厭麻煩了！

“幫我推演一下他的記憶。”

洛檀聞言卻是一愣，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堯真真的是記憶出問題了，那麼不去找原因才奇怪呢。

說來，他和堯真並不熟，隻是見過幾麵。

這個答案洛檀也想知道，索性當場開始了推演。

他摸索了半天，得到的結果一直是模模糊糊的。

定是那神之力選擇之人在作祟。

不過好在還是得到了結果。

“那一戰給他留下的損傷很大，至於多大……七魂六魄丟了近一半。大多時候，他都會進入無喜無悲的狀態。至於記憶這一塊，肯定出了問題的，至於有多少我便推不出來了。可以走了吧？”

虞相淺站起來，道：“那我便不多留了。”

洛檀：“彆，我可沒想要留你，慢走不送。”

……

“阿之，真的是祭師托你把精釀帶來的？”相思崖的思過室之外，鄔長恒表情嚴肅。

鄔吻之點點頭。

“那你可知祭師找我族相淺有何事？”黎族管事長老虞共天忍不住問。

畢竟那可是虞霖的長子。

多數時候，都是長老們去接觸洛師。

一些瑣事是麻煩不到洛師頭上的。

如若是洛師出麵，那一定是大事。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