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惜殺向整個鳳凰一族，打算強行奪取涅槃之術，為保堯昂一命。

那時堯昂恰好被神之力選中，那個女人才沒有繼續為非作歹。

可歎，妾有意郎無情……

對於洛檀來說，幫助堯昂出界這件事可謂是一箭雙雕。不僅自己逃走，還能順便把她心悅之人弄走，這事光是想想洛檀就覺得渾身舒暢。

瓏界靜謐。

兩個人決定在這裡等著洛檀昭告書寫完，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想看看洛檀要怎麼編造。

洛檀給瓏界所編造的故事很簡單，順應了四千年來他所編造的一切。

堯昂就是蠱族祖先，如今他已蘇醒，為的就是帶著瓏界走向更光明的未來。

堯昂看完這份昭告書，麵色有些古怪。

“你那苗疆之術，我可是半分都不知。”

當初洛檀分支派原因很簡單，為了萬歌陣。

支撐起萬歌陣需要八卦中的黑白二色，必不可缺的是一光明一陰森。

又因洛檀自己的原因，所以便把自己的絕學交給了適合練蠱的那些人，並成為了蠱之一族。

至於黎族，他給的是曾經自己還是凡人的時候修仙的光明武學，意義非凡。

洛檀抬頭看他，臉上寫著‘孺子不可教也’，他說：“瓏界內，我洛某說了算。”

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堯昂擰眉：“真的可行？”

洛檀輕輕點頭，“消除記憶會對他們造成傷害，隻能這樣做。還有一事，與你有關，今日我便特例告知你們。”

堯昂不解，相淺也是茫然。

“關於他們的身世。”

堯昂聽到洛檀這話，首先是看向了相淺。

在那巨大廣場上的時候，他一一甄彆了站著的那些人。

無一例外，沒有他認識的人。

也許是四千年的更迭，殘存的龍族早已沒有了永生的能力。

所以堯昂很好奇第一批進入這裡的龍族在哪。

“進入瓏界之後，你和堯真兩兄弟率先沉睡。那是一個叫瓏穀的地方，它與瓏界相連，在瓏界內卻又不屬於瓏界。一旦你們從沉睡中蘇醒，你們不會看到所謂的瓏穀，而是直接出現在瓏界的某一處。”

洛檀特地提了一下：“我所知道的皆是我這些年探尋加卜卦卜出來的。”

在靜靜聽著的兩人都點了點頭。

“而你們現在所看到的蠱黎二族，實際上不超過五代。在第五代之時，我布了輪回陣，三十年一輪回。嬰孩沒有出生的過程，每三十年他們的記憶就會被輪回，回到三十年前的樣子。我這樣做是因為，我發現龍族在這裡會隨著時間慢慢陷入沉睡。在我發現並阻止的時候，第一批殘存的龍族已經和你們一樣沉睡在了瓏穀。”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洛檀有些口渴。

他飲儘了茶，在兩個人略微錯愕的眼神下，繼續道：“一開始祭祀我挑選的四個人，皆都是你族弟雷息的孫子的子嗣。四代裡麵最有天賦的四人便是他們，算起來，你還真算人祖先。”

堯昂的關注點卻不是祖先不祖先的，他問：“雷息與誰的孩子？”

“霜的。”洛檀老實回答。

不知怎的，堯昂突然笑了，他說：“物是人非啊。”

相淺靜靜聽著，開始回想起了他和堯真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