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你 我該如何罰你呢?(1 / 2)

“!!!”

一匹受了驚而癲狂的馬正在向前狂奔,不少路人被嚇得四處亂竄,仰俯跌倒在地。

受驚的馬匹將馬背上的人甩落在地,繼而在街道上狂奔。

池瀾眼眸大睜,眼看著那匹馬就要直直衝撞到她坐的這輛馬車了,她及時回神,拉著鶯鶯的手跳下了馬車,兩人跌倒在地。

此時,不知從何處飛出一個男子,他飛躍上馬背,緊緊地拉著韁繩,冷厲的眉眼威嚴肅穆,眉心緊皺。

受驚的馬頭被他使勁的拉住,前蹄高高揚起,高聲啼叫著。

在一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他將這匹馬控製住了,扯著韁繩,麵龐冷峻,唇瓣緊抿著。

“好!”

“好厲害!”

“天爺啊!好厲害的郎君!”

“啊啊啊好生厲害的郎君!”

“哇哇哇好厲害!”

人群大聲的歡呼,誇讚著這位“從天而降”的勇士,也有不少妙齡少女被他的英姿羞紅了臉,眉眼含情地垂眸抬眸,想看卻又不敢看他。

驚魂未定的池瀾懷中摟著鶯鶯,驚呆在原地,眼眸還緊緊地盯著那匹馬。

熱烈刺眼的日光照射下來,讓她眼眸一眯,日暈閃過這個健壯男子的身影,他的眼眸瞥向臥倒在地上的主仆兩人。

目光僅有半刹的相接。

“……”

池瀾捂住緊急跳動的心臟,驚魂未定。

“姑娘!姑娘?”鶯鶯回了神,將池瀾拉起來。

“嘶……”

池瀾吃痛,腳踝一陣刺痛。

她垂眸看了眼。

看來是扭傷了。

這時二夫人她們也趕了回頭,拉著池瀾東看看西瞧瞧,見她衣衫臟亂,發絲淩亂,身上也必定有擦傷,內疚道:“好瀾兒可還好?”

池瀾微微彎唇搖頭,“夫人,瀾兒沒事,好似就扭傷了腳踝。”

“你呀……”二夫人愧疚,目含淚光,趕緊讓身側的婢女扶著她。

一旁按捺不住的秦皎,眼眸亮亮,衝著前麵的男子高聲喊道:“四皇子!”

“!!!”

池瀾聞聲猛然回眸,對上四皇子李庭看過來的眼神,冷冽淡漠。

“……”

李庭對著秦皎點了點頭。

“殿下怎的也在這?”秦皎有些興奮,掙開自家婢女的桎梏,走向他,“殿下也是出來遊玩的嗎?”

正在安撫馬匹的李庭淡聲“嗯”了聲,顯然是不想與她多有交談。

秦皎似是看不懂他的神色,興致勃勃地湊到他麵前,嘰嘰喳喳的。

她時常隨著爹爹去府衙,與四皇子也算是相熟,但李庭卻不是這般想的,他隻記得這個時常糾纏他的女子,心中隻有不耐。

二夫人見她這般丟人,趕緊上前一步,將秦皎往身後扯了扯,衝著李庭笑了笑:“四殿下,多謝四殿下救了秦家表姑娘。”

李庭凝眸,似是想起這位夫人是誰了,點了點頭,將要行禮的她虛虛扶起,道:

“秦夫人,不必多禮。”

“殿下方才真英勇!”秦皎從二夫人身後伸出腦袋,眼眸彎彎誇讚道。

“……”李庭唇角勾了勾,笑得疏離,“四姑娘謬讚了。”

池瀾在二夫人身後看著她們交談,目光毫不避諱地盯著李庭,看著這張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臉,捏了捏耳垂。

原來,原來他就是四皇子李庭啊。

他就是前世她背叛秦家、踩著屍山人海、不顧禮法寧做妾室都要嫁的四皇子!?

池瀾抿了抿唇。

幽深灼熱的眸光被他發覺,兩人隔著眾人視線相對。

一個帶著疑惑與探究。

一個滿是警惕與戒備。

在眾人察覺之前,李庭將視線移開,對二夫人道:“夫人既還有事……”

他說著,眸光掃過不遠處被人攙扶著的池瀾,二夫人側眸,知道他這是在暗示,及時領悟道:“好好好,多謝殿下了。”

秦皎自然是注意到李庭的目光,也知曉他的話中指的人是誰,衝著池瀾暗暗地輕哼了聲。

池瀾:“……”

第一回出門就受傷的池瀾惹得秦老太太心疼不已,就連頗為無辜的二夫人都被她責怪了許久,二夫人也心懷歉意,連著幾日往蘅蘭居送名貴的藥物過來。

秦老太太嚴肅的叮囑她,讓她好生休養免得以後落下病根,就連她的課業她也特意與秦岸那邊說了聲。

秦岸得知她受傷了,當夜就送了幾本字帖過來,還拖福來傳了句話,說是她腿傷在身,恐她無聊,讓她練字解個悶。

池瀾:“……”

看著那一遝字帖的池瀾眼冒金星,還未動手已覺得酸痛。

心裡想著,反正養病不用出門見他,索性就不寫了。

就這樣過了好一段安生快活的日子,原本消瘦的下巴都變得瑩潤起來。

她在房中蝸居許久,直至能夠下地走動了,這時她才想起還有一個大腿要抱。

池瀾看著那遝未動一字的字帖,頭痛欲裂。

瞧著那邊已經派人來催她的課業了,池瀾一閉眼一咬牙,決意乾番大的。

她讓身邊的婢女小廝幫忙抄寫,足足花了一天才寫完交差。

心虛的她不敢隨意出門,憋屈的悶在蘅蘭居。

幸好,秦岸那邊收到字帖後便沒了動靜。

池瀾驚心膽戰的度過了好些天,才堪堪放下心來。

正巧外任休假回家的秦大爺,秦岸的父親,秦義,他回來。秦府設宴為他洗去一身疲勞。

池瀾不得不出麵了。

就連四皇子李庭也過來了。

宴席之上,觥籌交錯,熱鬨非凡。

池瀾安靜地吃著東西,時不時將眼神瞟向對麵冷峻的男子。

秦岸抬了抬眸,將對麵時不時瞥過來的視線忽視,專心地聽著父親對他的叮囑。

“你此次的考核章先生已與我說了,很不錯,繼續保持,來年春闈必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秦義一身文人風骨,身形消瘦卻挺拔,模樣清俊,秦岸倒是與他不相像,麵容比他冷硬、俊美幾分,他語重心長道,“誇你你也不必自傲,因此放鬆課業,掉以輕心,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