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兄妹情深。(2 / 2)

見她答應,秦岸勾了下唇角。

“所以,你罰秦皎的族法是什麼?”池瀾探頭過來,執著問他。

“……”

“不過是送去鄉下莊子住幾日罷了。”

“?”池瀾有些不敢相信,生怕他是哄自己的,“就這兒?”

“嗯。”

“那她嚇成那樣子?”

“不知。”秦岸聳肩。

“……”

一旁的福來憋不住了,忍不住開口:“姑娘,那鄉下的莊子可不是什麼好去處,是老太爺為了處罰犯了大錯的後輩建的,二公子以前去過一回,回來瘦成了杆,養了好幾年才好,自此就算他再怎麼胡鬨,也不敢犯什麼出格的大錯……”

池瀾了然,見福來諱莫如深,秦岸也不願與她多談下去,即便心下好奇,也識趣不再多問。

她興致衝衝地問他關於去普濟寺的事情,全然忽略桌上的字帖。

秦岸知她的心下在想些什麼,也由著她,放下手中的書冊耐心回答她不著頭腦的問題。

*

“公子公子!”

秦岸帶著福來從蘅蘭居出來,行至半路,身後急匆匆追上一個仆從。

“大公子,四殿下又送來了拜帖……”他喘著氣,站穩後將手中的拜帖遞給他。

秦岸展開一看,劍眉一蹙,他抿唇,默了半晌,對福來道:“去備馬車。”

“啊?郎君這是要出去?”福來瞧了眼天。

“嗯。”

秦岸語氣不容置疑,福來隻好照做。

一路駛向了皇府,又是那個涼亭之中,李庭正圍爐煮茶,聽見聲音,抬眸一看,笑道:“你怎的來了?”

“草民拜見殿下。”

“無須多禮。”李庭指了對麵的位置,“坐。”

“謝殿下。”

秦岸坐下後方回答他的問題。

“草民收到殿下送來的拜帖了。”

李庭手一頓。

“那怎麼這就來了?”

“明日恐不能與殿下出行了。”

“不是說表姑娘的傷好些了嗎?”

秦岸搖了搖頭,“不是傷的問題。”

“那是為何?不是說好了嗎?”李庭皺眉,略有不滿。

“明日我們要去普濟寺。”

他一怔,不可置信問道,“你們要去求姻緣?”

“不,不是,是草民母親修禪日到了,需將她送至普濟寺,表妹同去則是家中祖母之意,想讓她親自去求個平安。”秦岸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將緣由道出。

惹得站在一旁的福來不可思議地多看了他幾眼。

郎君這張口就來的說謊功夫何時這般爐火純青了?

李庭聞言一默。

“草民是來向殿下請罰的。”秦岸拱手謝罪,“是草民的錯,竟忘了母親的修禪日,害得殿下白歡喜一場。草民有罪,請殿下責罰。”

“……”

李庭將他扶起,神情晦澀,不過半刹,麵色恢複如初,他微笑著對他道:“高陵不必如此,既家中有事,還是應以家中為重。”

“多謝殿下諒解。”

“……”李庭笑著,為他斟了杯茶,“這是新送上來的茶,高陵嘗嘗。”

“謝殿下。”

“不知高陵可要去多久?”

“兩三日吧。”

“嗯。”李庭點了點頭。

亭中一時沉默。

“那日本王送過去的藥膳表姑娘用得可還好,這是進貢的珍品,對於療傷化瘀頗有療效。”

秦岸垂下眸子,杯中的碧波微瀾,他笑了笑,“殿下給的珍品,瀾兒用了自然是好得極快,今兒還爬梯抓貓呢,草民在此替表妹感念殿下。”

“有用那便是極好的。”

“……”

福來又忍不住瞥了眼自家郎君,正巧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神,身形一凜。

“高陵看著很是關心表姑娘。”李庭莫名其妙來了這一句。

秦岸抬眼。

“涇陽人皆言高陵冷情淡薄,就連府上的二叔亦是說你親情淡漠,疏離冷淡,對府中弟妹都不熱切,竟也對入府不久的表姑娘這般熱心。”

李庭歪了歪頭,很是疑惑的樣子。

“殿下對瀾兒也很好奇。”秦岸沒有回答他,反而是直視著他,目光如炬,不卑不亢地反問。

“……”

李庭勾唇笑了笑。

“表姑娘美若冠玉,綽約多姿,性情可親,自是惹人喜愛。也不由讓本王想起在上京的妹妹。”

秦岸抿了抿唇。

他竟起了與他攀比之心。

話沒經頭腦便說出來。

“我與瀾兒,”

“亦是兄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