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賴 黑暗幾乎迅速就……(2 / 2)

或許這是十六夜愛子留下的一絲好意,禪院直哉變扭地想著,那如果她以後還能夠幫助自己出頭,是不是自己日後成為家主的路子會好走一些。

雖然他很是不想承認,但是以禪院家現在的實力,即使自己當上了家主也不過隻是一個空殼,無權無勢的頭銜可不是他想要的。不過若是有了十六夜愛子的幫助,並且讓十六夜愛子隻幫助自己,那說不定自己的未來就會是一片的光明,委屈於那女人身下可能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了,況且他自己在心底裡也知道,比起推開愛子,此時的自己更是希望親密這個Alpha。

自己被自己說服對於禪院直哉可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出一會兒他就想好了未來的計劃,還固執地認為這是個雙贏的事情,自己可以得到那個自己想要的未來,而十六夜愛子可以獲得安慰也會不斷地沉溺於他的信息素,等他得到了一切,再把十六夜愛子甩了,何嘗不也是一個好的結局?

若是禪院直毘人在此定是會哈哈大笑的,他可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嫡子了,果然根本不用他出手,這個家夥就會自己把自己送到十六夜愛子的床上,甚至還會為此沾沾自喜以為是自己主導著一切。

禪院直哉按下那個手機的開機鍵,映入眼簾的壁紙竟然是上次他發燒時十六夜愛子偷拍他的照片,他用力握著手機,就連指骨都發了白,那個女人怎麼能在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拍下這種照片。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露出這樣的表情,簡直就像一個發情的野貓一般媚態,麵臉都是令人憐惜的潮紅之色,細汗濕漉漉地掛滿在他金色的頭發上,禪院直哉紅著臉想趕快換掉這個壁紙,可惜他操作了很久也隻發現了打電話和發短信的這兩個軟件,他又氣又急,但像他這樣的人更不願意去找那些下人們幫忙,索性隻能關上手機不再去看那令他羞恥的東西。

他本以為屋子裡沒有了結界,自己可以隨意進出後日子會好過些,可事情卻沒有那麼簡單。

禪院直哉感覺自己體內的Alpha留存下來的梅子清酒味信息素正在逐漸消散下去,日複一日的,直到最後他都已經感覺不到了十六夜愛子的存在,而他的身子在這種折磨下也變得越來越空虛,那個被人工植入的性腺變得愈發炙熱,信息素也隨之紊亂起來。

他在這個北院裡也根本沒有任何事情可做,十六夜家沒有武道場供他練習自己的咒術,更沒有什麼詛咒等著他去拔除,他不會用電腦更不愛去看書,沒有人與他講話,那天剛積攢下來的安心也慢慢消失。

他經常在夜裡被身體裡的熱潮所驚醒,他知道他的發情期已經不遠了,而且這一次,他是怎麼都無法堅持下去的。

十六夜愛子很快就與“犬牙”達成了協議,“犬牙”千百年來都是效忠於十六夜家真正的血脈,不論十六夜長穀和其他那些兄弟姐妹怎麼想要去拉攏他們都是無濟於事的。

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加忙碌的除魔工作。

十六夜家除了那可以斬斷世間一切不死之物的不死之斬外,還有可以看清一切妖怪魔鬼的八咫鏡,可以準確預言任何邪物在世界各地作亂的地點,要是在以往,十六夜愛子也隻能在慢慢追蹤或者完全憑借運氣去斬殺這些邪物,而現在有了“犬牙”,這短短幾周的時間她就連軸轉了好幾個國家,有時候早上還在俄羅斯晚上就飛到了意大利,捕殺的怪物比她曾經忙活三個月還要多。

在這麼高強度的捕殺之下,她在乎把那個還留在後院裡的禪院直哉忘的一乾二淨,直到那天半夜她的手機突然接到了男人給她打的電話。

十六夜愛子算算日子,估計也是到了禪院直哉發情的時候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好笑地按下接聽鍵。

彼時的日子已經到了深春,窗外的那顆高大的櫻花樹開滿了或粉或紅的花,遠遠看去像是在空中綻放的櫻花,又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泛著淡淡的晶瑩,或許是因為十六夜家的大宅子建在高高的山之上,夜晚的風聲總是很大,吹得櫻花花瓣像雨一般灑落在空中。

禪院直哉已經快要被發情期折磨瘋了,他一連好幾日都蔫在了床上,飯和水都無法下咽,昏昏沉沉的甚至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他睡著之時並不安穩,總是能隱隱地夢見十六夜愛子在他耳邊輕聲低語著,女人的聲音不似以往那般冷淡,反而是帶著淡淡的情欲,在他身上煽風點火,因為嗓子裡都是發了膩的甜,那玫瑰蜜糖味的信息素是快要把他吞噬那般濃鬱。而在他清醒之時,窗外的那顆櫻花樹就是他全部的風景,但在他的眼裡,那棵樹已經變成了一個結滿梅子的梅子樹,他對Alpha的思念與渴望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髓,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此時希望被那梅子清酒味道填滿。

不安充斥著禪院直哉整個靈魂,在那半夢半醒之間他依舊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那份春欲日漸增多,十六夜愛子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裡是越來越清晰,他好像已經不再那麼討厭這個女人了,甚至不由得萌生出了她也不錯的想法,明明之前他感覺恥辱無比的事情,現在卻隻要回憶幾下就會讓他不自禁地軟起身子。直哉在絕望的等待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愛子說的話,或許她說的沒錯,自己的身邊好像除了她就再也沒有什麼人了,而此時這世間也隻有她能夠將自己從痛苦之中拯救出來,若是十六夜愛子在某天的夜晚拉開那扇房門,隻要她願意幫助自己,他定不會再把她趕走了。

可是那扇門從沒被拉開過,而他的發情期卻已是如約而至。

在那天夜裡,禪院直哉的身體突然被一陣疼痛刺穿,他痛苦地從夢中驚醒,就連肌肉都在發著顫,後頸處的性腺內像是著了火那般熾熱,他想去拿起桌子上的冰水來飲下降溫,可卻連抬起手臂都覺得費力,嗓子裡壓抑的是最為甜膩的□□。

【刪】

他的大腦裡是一片接著一片的泥濘,Omega洶湧的發情期已經奪走了他僅剩的理智,那些驕傲那些高貴他都不在乎了,他隻想要他的Alpha,十六夜愛子能深深地貫穿他占有他。

【刪】

禪院直哉金色的眼睛裡已經被情欲填滿了,細汗掛在他奶油色的皮膚之上逐漸濕透了床褥,他憑借著最後一絲力氣按下了十六夜愛子的電話號碼,冰冷的嘟嘟嘟聲音配合著他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不過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卻像是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屋外的晚風還在吹著,一朵櫻花隨著風飄進來屋內的榻榻米之上。

電話接通了,十六夜愛子那清冷的聲音終於響起。

“喂。”

禪院直哉的淚水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