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禪院直哉在衛生……(2 / 2)

於是男人還是紅著那張臉,接過威士忌在一起一飲而儘,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他勉強沒有被嗆到,便睜著他那大大的金色眼睛瞪著十六夜愛子。

“你還真是個下賤便宜的女人,難不成你的Alpha滿足不了你?就這麼隨意可以和陌生人上床?”

十六夜愛子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男人惡毒的話語,並沒有任何反駁,她穿上自己白色皮草大衣,又在桌子上甩了一摞現金。

“用我的房卡,走吧。”女人拿上自己的手包,輕輕掃了禪院直哉一眼就離開了,沒有回頭也沒有停留,就像是毫不在乎的安靜地等待著男人接下來的反應一樣。

十六夜愛子站在靜吧門外,在冬至寒冷的夜晚點上了一支香煙,白色的煙霧被冷風吹散於空中,縈繞在她那異常美麗的臉頰旁,讓她看上去像是飄渺在世間的魂魄一般。

她等了一會兒,煙抽了快一半,木門被慢慢推開,裡麵露出了禪院直哉那個金色的腦袋。

他看上去既是不爽又是有些局促的,先是透過煙霧鄙視地看了十六夜愛子一眼,就開始撇著嘴巴準備開始他的長篇大論。

“你一個Omega還會抽煙?你知不……”冷風一吹就鑽進了他的黑色和服之中,他卻不知為何地感覺到身體內竄出了一陣燥熱,直擊他的下腹和性腺,讓他大腿上的軟肉都不禁顫抖,這種他不曾有過的感覺讓他瞬間噎住失了聲。

“還走不走了?”再等他回過神之時,十六夜愛子已經掐滅了香煙,走到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再一次頭也不回得上了車,隻留得禪院直哉一個人站在門口。

真不夠了!

禪院直哉隻感覺自己要被這個女人氣炸了,今天晚上他一定要讓這個自以為是的Omega得到教訓!

他憤憤地跟著十六夜愛子上了車,兩個人一個人坐在最左邊一個人坐在最右邊,中間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牆將兩人分隔開來。

銀座的夜晚是幻境一般的美麗,斑駁陸離的霓虹燈透過出租車的玻璃窗戶照進了車內,就像是太陽光照向深海,隨著海浪的波動折射出絢爛的光影。

禪院直哉偷偷斜著視線打量著十六夜愛子,這個女人將會成為他人生中的第一個Omega,這個女人當真是格外的美麗,黑發雪膚朱唇,甚至比他父親禪院直毘人如同帝王選妃那般挑進後院的側室都要美上好多,不可否認的是,他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就無法離開了目光,即使這人在他的眼裡就是無恥下流的代表,但他依舊選擇了和這個女人度過這一晚。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不過他並不在乎,他也不知道她的年齡,但是他認為她比他大那麼幾歲,就連這個Omega的信息素他都沒有聞到過,他覺得應該是酒的味道,但又不像是那些俗氣的酒,他隱約的能聞到一些果味,帶著酸,帶著甜,帶著苦,帶著那紅色眼眸中的一切。

黑暗狹小的自行車內是一片又一片的寂靜,而車窗外又是人群無儘的熱鬨,禪院直哉努力聞著空氣中的煙草味道,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他的身體裡竟然泛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燥熱,整個人的身體是不由控製的癱軟了下去,其實在此之前,他是從未醉過酒的,這讓這個長在深閨後院的大少爺並不知道醉酒的意味是什麼樣的,於是理所當然的,他將身體的這些躁動歸結於那兩杯威士忌的原因。

而其實,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了,絲毫沒有發覺到自己那皮革胃的信息素甚至變得甜蜜起來,那味道在空氣中亂撞著,不斷的去刺激著十六夜愛子的神經。

這讓女人的視線也慢慢向禪院直哉掃去,她那紅色的眼睛又暗了幾分,或許是因為長久得沒有去思考的一些事物,十六夜愛子甚至都不知道此時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許這是他們在DNA中給她設置的應激反應,又或許這是她作為人類的本能,總之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在她原本已經決定了死亡的冬至裡,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改變著。

他們很快就到達了十六夜愛子所居住的酒店。

禪院直哉此時的神經反應動慢了半拍,當他的雙腳再重新踏在地麵上之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身體都輕飄飄的躺在了雲朵之上了,一陣又一陣的熱浪淹沒了他,因為腿部肌肉不受控製的發著軟,他走路一個踉蹌就要以麵朝地的摔在地麵上。

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Alpha,何曾有過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這是與咒術,體術完全不同的概念,這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著的生理上的壓製,就像是,被下了□□一樣。

就在十六夜愛子用手臂接住即將摔倒在地上的禪院直哉的那一瞬間,剛接觸上女人肌膚的男人就暴力地掙紮著開來,他的手掌瞬間握成一個拳頭,毫不猶豫的就像十六夜愛子美麗的臉蛋上揮了過去,身為天才咒術師的他的體術自然是上等的,這一擊若沒有斃命也必然會造成毀容。

可不知為何的,這一記拳頭竟被這個Omega給輕鬆躲過了,不過常年拔除詛咒的禪院直哉便立刻又揮了另一記拳,他的腳也迅速的去蹩開十六夜愛子的腳,想要將對方摔倒在地上,可麵前的女人卻是麵不改色的避開了男人所有的進攻,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在輕鬆的躲閃之中,露出了像逗貓一樣的微笑。

“你這家夥到底乾了些什麼?!”禪院直哉惡狠狠的發問道,“你知道那杯被下了藥的酒?”

十六夜愛子雲淡風輕的聳了聳肩。

就算被藥物折磨的禪院直哉此時大腦的反應再慢,他也發覺到了,自己竟然中了這個女人的計謀!

□□發效的力度遠遠比他想象的強大,幾乎是下一秒的,他就不說控製的跪倒在地上,在絲絲的冷風和十六夜愛子那有些挑釁的目光之中,甚至是在那最深處,產生了一種瘙癢的想要被人填滿著的欲望。

禪院直哉勉強的撐起了身子。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將酒杯調換了?該死的Omega,下賤!你究竟是有著什麼目的?”

十六夜愛子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高高在上的靜靜的凝望著他。

“我在問你話呢!聽著,我的名字,可是叫做禪院直哉,沒錯,就是那個禪院家。”這個處於意識模糊之際的家夥還是擺出了一副少爺的姿態,即使他那維持了16年的高傲與自尊在此時已經完全崩塌,他也依舊不願意讓這個女人看到他的一絲不堪,於是,與其是協商,更不如說是要挾,他的眼神凶惡的像是毒蛇,是要把十六夜愛子吞進肚裡的那般憤怒。

“如果你現在能夠識趣地滾蛋,那我就不會對你做些什麼,相反,你若是硬賴在這裡,我日後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在潛意識裡,他依舊不覺得這個Omega能對他做些什麼,即使他現在的身體已經軟成了一團,眼前也變成了一片接著一片的恍惚,他已經看不清女人的麵孔,也聞不到女人身上的氣味,卻依舊想要蓄勢待發地想要將女人的脖子給擰斷,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兩人正在人來人往大道之上,也沒有放下賬,他大可想要利用自己的咒術和領域,讓這個普通的Omega跪下求他自己的原諒。

十六夜愛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慢條斯理的這纏在脖子上的繃帶給撕下,都屬於Alpha的梅子清酒味信息素瞬間席卷了周圍方裡。

“我有告訴過你,我是一個Omega嗎?禪院家的小少爺?”

這是禪院直哉在陷入黑暗的昏迷之前聽到的女人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