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上次夏矜拿了一等獎,怎麼說這次也輪到江唯安了吧。”
......
“讓我們恭喜江唯安同學。”
林富國聲音的落下宣告著一等獎的得主,也表示這次的特等獎換到了夏矜身上。
江唯安拿起幾張信紙從座位上站起,整理著裝後朝主席台走去。
少年身姿修長挺拔,肩線寬闊流暢,脊背像一座高挺的雪山。
接過領導的獎狀證書後,朝領導鞠了個躬,走到話筒邊,又向底下學生躬身,抬手調整了一下高度。
“大家好,我是高三一班的江唯安,很榮幸......”
他的眼睛圓而明亮,仿佛帶著一束光,校服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他身姿挺拔如蒼鬆,一派天然的少年意氣。
夏矜在台下看著自己的演講稿歎了口氣。
自己寫的什麼東西。
江唯安感謝了領導,感謝了同學,感謝了父母,整整講了二十分鐘。
地下的學生已經沒有剛開始的熱情,紛紛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起來。
南川的天氣總是變幻莫測,等到夏矜上台時空氣中的燥熱已經消失,轉而是天空陰沉,烏雲滾滾,紛紛揚揚的雨絲從天而降。
夏矜看著雨勢越來越大,又瞄了一眼演講稿,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誕生。
“各位同學們大家好,我是高三一班的夏矜,鑒於現在的情況,演講稿我就不講了,我們下次頒獎典禮再見。謝謝。”夏矜簡短地說明,語速飛快,話語中還透出一絲激動和興奮。
她說完,台下發出異常熱烈的掌聲,還帶著尖叫和起哄聲。
“牛啊,夏矜!”
“啊啊啊,就喜歡這種獲獎感言。”
“我宣布,夏矜就是我的偶像。”
夏矜看著操場的盛況,又環顧了一下教學樓,最後發現對麵那棟藝術樓頂樓站著一個男人。
他就站在那兒,穿著白襯衫,黑西裝褲,西裝外套被整齊的搭在欄杆上,手掌自然地插進褲兜,平添及分風雅姿態。
不過兩人距離過遠,夏矜看不清他的樣貌。
等夏矜發言結束後,領導也就宣布了解散。
江唯安搬著兩把椅子和夏矜走在一排,討論著物理的壓軸題。
教學樓的樓梯被堵得水泄不通,兩人決定從藝術樓繞過去。
“靳總,您覺得我們學校怎麼樣?”
一聲奉承的聲音從樓梯上方傳來,是副校長。
副校長看到夏矜和江唯安,立馬笑得合不攏嘴,“來來來,靳總,給您介紹我們學校的兩位同學。”男人說著擺擺手讓夏矜兩人過去。
“江唯安,夏矜,他們兩位今年很有希望取得今年的省狀元。”
“來,給靳總打個招呼。”
江唯安聽到後向靳商北微微鞠躬,夏矜在後麵學著他的動作。
“不用這麼客氣。”靳商北的聲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除了有一點沙啞之外,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夏矜抬頭,恰好與在人群中央的靳商北四目相對。
就在那一瞬間,對方的全貌跌進她的瞳孔。
隻見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
他的眼睛深邃,右邊眼角還有一顆痣,鼻梁高挺,在下頜線乾淨利落,白皙的脖頸處凸起的喉結明顯。
再往下,是寬窄細腰大長腿的完美比例,左手腕上戴著一枚銀色腕表。
夏矜愣住了,此刻好像有一絲驚喜和雀躍悄悄爬上心頭,就像浸入湖麵的浮標輕輕躍動一般。
他已經走遠,夏矜從窗戶看著遠處模糊的人影,意識到他就是剛才站在藝術樓頂樓的男人。
窗戶外的三角梅隨風搖曳,夏矜的心也隨著人影跳動。
夏矜把手放到前麵,捂住胸口,掌間的涼意泛著陣陣酥麻,通電般傳到她的四肢百骸。
副校長拿著整理的數據滔滔不絕念給靳商北,如果這次能成功拿到這筆捐款,學校的基礎設施就能修繕。
從與江唯安兩人錯身相遇後,靳商北再也沒有回應,副校長疑惑地看向他。
他神情寡淡,五官輪廓利落分明,臉上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看起來溫和卻難以靠近。
他來之前,副校長已經派人調查過。
靳商北,年齡不大,但心思縝密,辦事雷厲風行,陰恨毒辣。與他父親相比,有之過而無不及。
在場的領導生怕這位太子爺有什麼不滿意的,一時間都摒住了呼吸。
隻是他們聽不到靳商北清晰有力的心跳,也看不到藏在發絲裡微紅的耳尖。
挨在他身邊的萬青山卻看出了他眼底的煩躁。
萬助理趕忙說:“各位彆送了,這件事我們靳總回去考慮後給你們答複。”
疏散完人群後,萬助理關心得詢問靳商北,“靳總,我看你臉紅了,是不是外麵太熱了,我們趕緊上車吧。”
靳商北像是被人戳穿心事般,微微咳嗽了一聲,“青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是,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