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梅西發現巴蒂是一個有著小秘密又非常有想法主見的一個人同時也十分善於和彆人打交道。
這和梅西初次印象中較為冷漠的少年形象還是有出入的。而且不知道是他想多了還是怎樣,巴蒂似乎有意同皮克保持距離。
在幾次巴薩的聚餐中,皮克都曾主動問過巴蒂一些彆人看起來比較正常問題,比如之前在法甲怎麼樣,以後希望被哪個國家隊征召呢等等,而巴蒂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要麼答非所問要麼打太極換個話題將問題給皮克拋回去。
“我有一段時間很喜歡夏奇拉的音樂,麻煩下次幫我帶張簽名傑拉德。”
皮克當時就笑容一僵,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但這股神情轉瞬即逝就好像剛才是彆人看錯了一樣,“當然好啊,有空一定要去我家裡做客。”
梅西沒有問過巴蒂也沒有權利去詢問他這種事情,畢竟這完全有可能是他自己想多了,而且歸根結底他和這個金發少年並沒有熟悉到可以互相交心的地步。
但如果非要問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巴蒂自己心裡明白:那就是故意的(十分驕傲——)
因為從小的生存環境和後來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巴蒂早就對察言觀色有了自己的一套。
如果按照雅各布這些年來對巴蒂的了解,當一個人同巴蒂呆在一起交談上幾句,這個金發小子似乎能將那個人心裡的小心思摸的七七八八,他總是能巧妙地猜到對方心裡打著什麼算盤也能將對方內心深處的某種想法看的十分透徹。
這也是今雅各布至今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點。
他知道巴蒂從前的日子不算多好,但世界上比他艱難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很多球星的出身遠不及他甚至年幼時的溫飽都是個問題。而巴蒂,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皮克當然不是隨便說出口的,我是雙國籍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無論我回答說是德國還是法國,後果可都是具有蝴蝶效應的,我不屬於南美幫派,而南美人又大多不喜歡德國人,我自然知道。此外…皮克似乎有著什麼情感上的小秘密啊…”
雅各布沒多想,他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哦,那好吧。那你已經決定以後為德國國家隊效力了嗎?”
巴蒂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以後再看看吧。我不可能在國家隊和俱樂部都給彆人打下手不是嘛,即使我相信我在俱樂部也不會永遠這樣。”
巴蒂有野心的同時他的內心深處也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這根植於他先天優越的天賦和後天日複一日的努力,這讓他對平庸的人不屑一顧,但或許就是這樣讓他帶有一絲“野性”的矛盾性格變得格外迷人。
“你想做什麼?你難道想…?”
“不會,我沒有興趣在巴塞羅那和梅西競爭絕對核心的位置。在這個世界上你做了無數個對的事情無人問津可一旦你做了一個錯事,哪怕是在意料之中的,謾罵也會追隨你到墳墓,巴薩對梅西多好啊,我可不指望巴薩對我也是如此。我還沒有二十歲,我的未來充滿了很多個可能。”
這次雅各布聽懂了巴蒂的弦外之音,他感到自己的鼻尖都出汗了,“你真的不打算長期留在巴薩對吧,你知道的無論是梅西還是羅納爾多,他們都在一家俱樂部呆了很多年逐漸成長為隊內的絕對核心。上帝保證我絲毫不懷疑你的能力,但頻繁轉會隻會讓彆人認為你是更衣室的炸彈。”
“我當然知道,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和梅西是都很厲害,可我並不認為我比他們低人一等,我不想在20歲以後還是彆人的附庸。”巴蒂如是說到,他知道這樣說會顯得他很狂傲自大,但沒辦法,他不是永遠十七歲但足壇一向一直有人十七歲。
“好吧,那如果你這樣想,如果你不是百分百確定為德國效力,那麼巴蒂,你當初為什麼還要來到西甲來到巴薩呢?你可以選擇留在法甲這絕對是目前同樣雙贏的選擇,就像你的朋友姆巴佩一樣,法甲出身根正苗紅,雖然法甲競爭壓力不大但依舊是作為俱樂部的頭牌,對你以後加入國家隊也很有好處。或者是切爾西和曼城?你的身體對抗能力非常出色,所以你隻要在耐心等上兩年,你就是是俱樂部的絕對主力!”
巴蒂沒有打斷他隻是等他繼續說下去,而雅各布擦擦汗繼續說,“巴蒂,你是現役球員你不是教練,如果你這樣想那麼你知道外界對這樣的行為是怎麼稱呼的嗎,他們會說你是冷血的雇傭兵!”
“巴黎聖日耳曼並不符合我的理想,基利安也不會一直留在那裡,而切爾西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需要一支能和我相輔相成的球隊。如果你非要說雇傭兵…雅各布,那也要做一個有本事的雇傭兵才行。”
沒錯,有本事的才能被稱之為“雇傭兵”,沒本事的那是毫無用處的“毒瘤”。
“你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了你就贏了輸了你終身遺憾。”
但巴蒂不會,認輸不是他的性格,迎難直上才是他的最終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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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星期以後拜仁慕尼黑的球隊降落在巴塞羅那的機場,他們是提前兩天到的,而瓜迪奧拉不知道是看中了哪家的生發水還是也想故地重遊,破天荒讓他們出去逛一逛。
但還是三令五申不許胡吃海喝,不許去夜店酒吧,不許瑪卡巴卡。
相對於無聊的慕尼黑,巴塞羅那好玩兒的地方就多了去了也難怪瓜迪奧拉的再三強調,拜仁的大多數球員都恭敬不如從命,決定先去巴塞羅那逛一逛晚點回去再多研究研究戰術和對方球員。(其實早已經研究了無數次了),剩下一部分決定先回酒店休息。
穆勒拉著諾伊爾走在巴塞羅那的大街上,兩個人並沒有做太多的偽裝都隻帶了一副墨鏡 就混在熙熙攘攘的路人之間。
過了一會兒諾伊爾提議去買點東西喝,穆勒愉快附議。
但事發突然,禿子臨時發善心兩個人並沒有做準備,不走丟已經很不錯的兩個人也很快發現,巴塞羅那真是五個人挑不出一個會說英語的(至少唔哩嘩啦的英語他倆沒聽懂),就更彆提德語了。穆勒帶著諾伊爾兜兜轉轉來到了曾經他自己來過的某家餐館。
但是…
彼時諾伊爾看了一眼手機,“不如我們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