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兔子急了會咬人,但熟睡中的兔子……(1 / 2)

前世時蘇勝的發達,是從叫王振元的第一聲乾爹開始的。

縱使蘇勝從不對蘇順講他和王振元的那些“生意”,蘇順也明白。比起智慧,蘇順自認為他哥不如他,但也僅限於智慧,其他方麵,蘇順覺得他哥是世界第一。

蘇勝,一個沒上過幾年學的三十歲男人,王振元憑什麼偏偏認他為乾兒子?還給他豪宅豪車,給他丹凰總經理的位置,將風光的派頭塞滿了他本來虛無的外表。

蘇順承認,這離不開蘇勝骨子裡帶來的自卑所轉化出的勤奮勁兒,他可以在飯局上用力喝酒賣笑,也可以在公司裡向屬下討好學習,使王振元頻頻向他豎起大拇指。

但也絕對不止如此,蘇順早就知道,蘇勝在夜裡,是王振元手底下見不得光的打手。

王振元無法擺在明麵上的私仇,就派蘇勝暗地解決。

他們兩人互利互助,王振元教給蘇勝打理公司的技能,而蘇勝就替他做著些昧著良心的臟活兒。

雖然這樣也好,好在蘇順如願又和哥哥住在一起,但其實也壞,壞在他們徹底一條夜路走到了黑。

蘇勝常常深夜出門辦事,雖然他領走時隻說出門談生意,叫蘇順早點睡。

但蘇順偏不聽他的,他蘇順又不傻,誰會半夜跟你談生意?

蘇順看不到他哥安全回家的身影就睡不著,他會百無聊賴的在偌大的客廳中踱步,他會覺得撒著拖鞋摩擦竹木地板的聲音格外刺耳。

但他像個多動症患者,他停不下在空蕩蕩的房間製造聲音的動作,他怕太過安靜。即使獨自坐在落地窗前眺望遠方盼著蘇勝回家時,他也抖著腿,儘量踏著地板發出“噠噠”的聲音。

一開始,淩晨才回家的蘇勝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昏昏欲睡的蘇順,會小聲罵他句“傻子”。

後來,每次回家都是如此情形。蘇順還坐在同樣的位置,臉上掛著一雙半眯的眼。

如同往常一樣,蘇順眯著眼睛假裝睡著,瞄著蘇勝悄悄向他靠近,然後動作輕柔的背起他,走向二樓的臥室。

蘇順的前胸緊緊貼著蘇勝的後背,假裝在睡夢中用雙臂環繞住蘇勝的脖頸,再用側臉去蹭蹭蘇勝後腦的發。

好舒服,像隻柔軟的貓。

蘇順偷偷勾起嘴角,在心底暗喜自己是何等聰明,製造了一次又一次和哥哥貼貼的機會。

但可惜,這種小聰明沒有維持到一個月。

有一夜,蘇勝是帶著傷回來的。蘇順透過落地窗遠遠就看到了他拖著一條受了傷的腿狼狽回家的模樣。

蘇順從未有過的心慌意亂,他衝出房門,將蘇勝抱入懷裡,蘇勝也在此刻才卸下偽裝,他放鬆了全身力氣倒在蘇順懷裡,顫抖著死白的嘴唇說今天遇上的不是善茬兒,對方打斷了他的一條腿。

好在已經去醫院打過石膏了,可疼痛是從斷骨處直逼進心臟,散播到全身的,他痛的死死咬著唇,卻還安慰蘇順說沒事。

王振元給他們批了假,他對蘇順說,你哥受傷一半的原因都是為了你,你要好好照顧他。

蘇順想笑,照顧他哥這件事,還用得著他說?

兄弟倆終於有了來之不易的,一刻也不會分開的機會。

蘇順的照顧無微不至,仔細到蘇勝也會羞紅了臉。

那是蘇順印象中第一次給蘇勝洗澡,小時候都是蘇勝替他洗,他終於有機會在蘇勝麵前做一次大人,他內心的暗喜瘋狂滋長。

當放滿浴缸的水,蘇順沒有敲蘇勝的房門就進去,驚的剛脫完上半身的蘇勝手足無措,一個踉蹌倒在了身後的床上。

他漲紅著一張臉,指著蘇順喊他出去。

蘇順才不會聽他的,聽他的,一開始就不會進來。

蘇順強裝鎮定,他一步一步靠近蘇勝,表麵上像是個靠近獵物的捕獵者。

但捕獵者才不會乖乖蹲在獵物腳下,屈高就下。

他雙手捧起蘇勝那隻完好的腳,取下鞋襪,他仰起頭,看向蘇勝疑惑的臉,他的眼裡儘是柔情,“你都不好彎腰,我來幫你。”

蘇勝沒有阻止他,他第一次順從蘇順,順從的讓他將自己扶起來,讓他雙手環過自己的腰,解開皮帶。

蘇順承認是自己得寸進尺了,在蘇勝沒有製止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他想為蘇勝做更多,也許不是為蘇勝做更多,而是為了讓自己得到更多。

他低著頭,定定看著自己那雙早就在微微顫抖的手在蘇勝的褲扣處動作。

一顆、兩顆、三顆,隨著扣子被全部解開,蘇順能感覺到的是從麵頰處一直延伸到耳後的肌肉不停跳動。

“好啦好啦,接下來我自己來啦!”蘇勝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開了口,他在阻止。

蘇順沒有鬆開拉著他褲子邊緣的手,他假裝聽不見蘇勝的話。

都是耳鳴的錯。

蘇勝試探性的推了推蘇順的手,蘇順握得很緊,好像是怕失去了這條褲子的控製權。

蘇順第一次在哥哥麵前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氣,他像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要試探,試探蘇勝能接受他入侵到哪一步。

蘇順借著怕他在浴室滑倒的名義,將像被刮了毛的羔羊般的蘇勝背進浴室,放進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