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司機開著卡車來到郊外,午間的太陽毒辣著,炙烤得大地熱浪滾滾,卡車駛過留下漫漫塵土,一時間都分不清在視線遠處奔騰翻滾的是熱浪還是飛揚的塵土。
卡車“嗤啦”停在路邊,肥胖的卡車司機挪騰著下車,來到路邊瘦高男子前。
天,這個瘦高男子看著是真狼狽。雞窩似的發型,本就鬆鬆垮垮的襯衫上更是泥土斑斑,皮鞋都掉了一隻。
卡車司機拿著工具板,風將上麵的紙張吹揚了起來,司機罵罵咧咧“鄉下的風就是大,惹人惱。”他費力將紙張按下,把工具板舉到眼前才看清了上麵的信息,“你就是雷曼吧?是吧?”“這是你的賬單,嗯,我看看,車子的話是250,再加上托運牲畜的300,額,一共是550塊。”
雷曼接過工具板,卡車司機指著賬單說“你就在這寫一匹馬,然後簽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聽到“一匹馬”,雷曼有些吃驚“你是說在這寫一匹馬嗎?”
卡車司機雙手插兜,不在意地說道“是的呀,是一匹馬。難不成兩匹?三匹?”
雷曼握著筆的手頓了頓“不是,不是,不是馬,是大象,d-a大x-i-a-n-g象”
卡車司機還是很淡定,抽了抽鼻子“你的意思是說大,很大的馬,特彆大,大得像一頭大象嗎?”
雷曼聽著這話,也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他解釋道“不是,不是形容詞,是名詞,就是大象。”
卡車司機並沒有將雷曼的話聽見去,他有些不難煩了“你聽著,小夥子,你打的電話裡說的是一匹。。。。。。”
突然間,一聲清亮的“嗷哞哞”打斷了司機,他漫不經心地順著聲音望去,卻震驚得身軀一抖,甚至嚇得後跳半步,插兜的雙手也向上揮舞了起來“靠,那TM的是什麼?”
不等雷曼回答他,他又嚎叫起來“媽耶!媽耶!夭壽啦!真TM是頭大象”,“我靠,野生的嗎?要報警的不?”
司機越來越激動,雷曼趕忙上前,按下了司機狂躁的步伐“師傅!師傅!師傅!你聽我說,ko能(可能的方言)電話裡沒講清楚,有點小誤會sa(方言的結尾語氣詞,並沒有任何含義)”
“誤會,你叫這一個小誤會,我開的這車是拖馬的車呀!我靠,我隻是個拖馬的呀!小夥子,你看看我,我看起來像個騎大象的印度國王嗎!啊!睜開你的狗眼吧!啊!”
司機越說越激動,上前用那肥碩的身體頂撞著雷曼,表達著他的不滿。
雷曼也不再與他辯解,從口袋裡拿出1000塊,遞到司機麵前,還補充道“不僅隻有這個,你送大象過去,是個派對,附加送你一張派對入場券。”
司機看看錢,又瞅瞅雷曼,喘著粗氣,但好歹答應了這項差事。
話說這條送象盧也是條坎坷路,好不容易在飼養員的引導下把象裝進了卡車,又遇上了第二個麻煩——上坡路。
卡車本來隻具備拖馬的動力,試了好幾次就是衝不上這斜坡。隻好用自己的車牽引著看能不能兩輛車的動力足以把大象給拉上去。
兩量車也費力得緊,但好歹是比卡車能上的距離遠一些了。
兩車在斜坡上僵持著,都大力踩著油門,但輪胎似釘在了原地,隻有輪胎卷起的厚重塵土和發動機的轟鳴聲在昭示著兩台車的努力。
在極力的拉扯下,很不幸,牽引繩崩了。
就這樣,不論司機怎樣大力踩油門,也不論司機怎樣咒罵,卡車“簌簌簌”往下滑去。
飼養員從車上跳下去,跑到卡車後,奮力的將掛在車尾的大象吃的一桶新鮮小草扔開來。
雷曼也緊急拉下手刹,跳出車子,衝到卡車尾,用自己的力量阻止卡車下滑。看到飼養員的舉動,雷曼覺得看到了瘋子,不解極了,奮力吼道“你瘋了嗎?這是乾嘛?這點草不夠減重的!不夠的!”
飼養員沒有管雷曼的叫嚷,他執拗地繼續揮灑著青草。
很快,真的很快,雷曼就明白飼養員在做什麼了。他並不是在胡亂扔草,他在往大象的屁股扔草,這樣可以刺激大象排便。很明顯,飼養員知道怎樣刺激大象排便,很顯然,他明白大象的糞便有多巨大,很顯然,他明白大象排便後體重會減輕很多,足以阻止卡車的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