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勤在門口徘徊不安,作為老板的貼身保鏢,她理應知道老板身邊都有誰,或者誰接近了老板,可現在的問題是,她真的不知道出現在老板房間裡的這個女人是誰。
真是想破頭都沒想起來女人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不過...萬一是老板自己不想給下屬知道這件事,偷摸搞出來的呢?
那她豈不是撞破老板的好事了?越想越不對勁,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邱勤已經把她後半生的日子都想了一遍。
喀嚓——
奚魏柚把門打開,喊道:“進來。”
等邱勤磨磨蹭蹭進入房間,想象中香豔的場景已經不見了,隻有淩亂的大床才足以讓人想入非非。
宦新月穿著一套白色的冬款家居服坐在床腳,長袖長褲把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一塊肉都不能露,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穿著一條長度堪堪遮住屁股的黑色吊帶睡裙的奚魏柚。
隻見她懶洋洋的躺在懶人椅上,毫無精神的打了個哈欠,胸口處袒露大片雪白肌膚,裙擺也不安分的掀起一個角。
邱勤對自家老板的習性了如指掌,見慣不慣了,唯有宦新月,又羞又氣,心中直呼孟浪!不知廉恥!成何體統!卻又無可奈何。
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與她從小接受的認知不同,簡直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如今的她就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明明被欺負的人是她才對呀。
邱勤非常有職業操守,不亂看不亂瞟,目不斜視的看著奚魏柚,問道:“您有什麼吩咐?”
奚魏柚揉揉脖頸,淡定的從桌上放著的女士香煙盒裡抽出一根點上,深吸一口後又吐出,煙圈在空中停留了一秒,隨即消散。
不一會,濃濃的薄荷味席卷房間,宦新月捂著口鼻,她不喜大煙的味道,甚至可以用厭惡來形容。
宮裡也有嬪妃會偷偷的抽大煙,在她心裡,隻要跟大煙扯上關係的就不是什麼好人。
(奚魏柚:不抽了不抽了,我改)
一直等奚魏柚把這根煙抽完了,她才舒服的呼出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安保係統有漏洞,把保安全部換掉。”
“收到。”邱勤臉色如墨,她知道奚魏柚話語中的嚴重性。
“讓南希和Abe在書房等我。”說完,奚魏柚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南希是奚魏柚的生活助理,Abe則是工作助理。
邱勤點點頭直接出去了。
早上的事情她也有過錯,當收到奚魏柚發來的信號時,她擔心的要死,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用備用鑰匙開門闖進去,誰知會看到不該看的,本以為會被處罰,沒想到奚魏柚提都沒提就放過她了,現在想想後背還會發涼,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至於其他事情,她根本不會主動問,該怎麼處理那是老板的事情,她隻負責老板的安全問題。
感覺自己被無視了,宦新月站起身,邁著蓮花小步走到奚魏柚麵前,察覺到她下意識戒備起來,像一隻受驚的鳥,頗為滿意,質問道:“你是何人?這是何地?”
奚魏柚饒有趣味的看著她,似乎剛剛那瞬間穿越了空間,周遭豎起座座宮廷院牆,而眼前眉淡如煙、柳腰蓮臉的女子也變成了身著華服高高在上的妃子。
有趣。
“本宮問你話,你是啞了嗎?!”
一而再的被無視,宦新月隱忍許久的氣憤和不滿終於有機會釋放了,她是性格淡漠,但可不是性格柔弱!能在深宮中獨占一處清淨,還能出淤泥而不染,這就是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