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沒用十成力,就用了七層,這人怎麼就暈了呢?她不是想殺她啊,她隻是嚇唬一下。
弄巧成拙,奚魏柚心裡也慌亂極了。
Abe和南希聽到動靜後,也跟著一塊跑,眾人想去接手奚魏柚懷裡的人,但是奚魏柚誰的話都不聽。
眾人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這可能真是奚夫人。
杜涼接到通知,早已準備好急救物資,在醫療室等著了。
見到奚魏柚抱著昏迷的人趕來,他立馬進入狀態。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病人的紐扣時,奚魏柚毫不留情的甩了一巴掌過來,不悅道:“不用脫
“哎,好,好。”杜涼哭唧唧,摸了摸疼的發麻的手背,指揮著兩個小護士幫他做一些需要身體接觸的事情!
都怪他!他一心進入醫生的角色,卻忘了奚魏柚的規矩,老板自己也是一個不喜歡彆人隨便碰她的人,哪怕是醫生也不行,他怎麼就給忘了呢?
邱勤和南希互相對視一眼,再看看昏迷的美人脖子上青紫的痕跡,了然於心。
(奚魏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沒有怪癖啊!!)
奚魏柚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她到底做了什麼啊,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了。
正好Abo遞過電話來,合作夥伴打來的電話,借此她拿著手機出了醫療室。
這一出去,就再沒回來。
她不承認自己逃跑,她覺得,嗯..是需要靜靜。
沒錯,需要靜靜。
她也不知道,今天她對宦新月動手這件事,在她往後的追妻路上設下很多阻礙。
————
洮國
“碰——”
木門被人大力推開,緊接著一夥人湧進房內,陣仗大到吵醒了睡在床上的男子。
男人睜開前,隻看到一片明黃,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侍衛拖下來壓在地上不得動彈。
腦子瞬間恢複清明,顧不得其他,當即喊道:“皇上,饒命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洮國皇帝李隆齊身邊的太監發出尖銳的聲音,“放肆!”
尾音拖的很長,又尖又刺耳。
李隆齊一臉陰霾,厲聲道:“朕問你,月貴人在哪?”
這一聲月貴人讓宦新月渾身一震,她這是在做夢嗎?還是回到了洮國?
難道她回去了嗎?可為何她出不去呢?她就像被困在籠中,無法行走,隻能像第三者一樣,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的寢宮,她的床榻上為何會出現一名陌生的男子?
“臣不知,臣不知啊!有人要害臣,皇上你要為臣做主啊!!”男子大聲哭喊,還想掙紮著爬向李隆齊,卻被侍衛狠狠壓住。
“來人!”
李隆齊厲聲道:“杖斃!”
他本可以留著他,慢慢盤查,但男人的尊嚴被挑釁,他的妃子和臣子有染,傳出去隻會把皇家的臉麵丟儘!他還沒大度到這個地步!
“啊!!不要!”
“啊——”
男子淒慘的叫聲縈繞四周,卻無一人替他惋惜。
這就是皇宮的無情。
宦新月想出去解釋,想告訴眾人真相,但是她出不去,她隻能乾著急。
看著男子被處死,看著李隆齊下令抄了宦家,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兄長被關入大牢,看著周圍所有人的冷眼,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不甘心啊,她明明是被下套了!她被設計,喝下了春藥,若不是她突然來到了異世,此時恐怕掉腦袋的人就是她!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啊——!!”
“不...!”
“呼...呼..呼....”
宦新月從病床上彈起來,瞪大眼睛,胸脯上下起伏,瘋狂的呼氣。
守著的兩個小護士聽到動靜,急忙跑過來按住她,著急道:“彆激動,快躺下,血液回流了!快躺下!”
直至被護士重新按倒在床上,宦新月驚魂未定,雙眼茫然的盯著天花板出神。
她是做夢了嗎?
夢到她被誣蔑,陌生的男子出現在她的寢宮,全家滿門因為她被抄家。
想到這裡,兩行清淚不受控製,順著眼角流下。
小護士還以為是弄疼了她,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好吊瓶,輕聲安慰道:“您小心一些,這瓶針水打完就沒有了。”
宦新月如同一具死屍,不答,不問,不動。
她的心已經隨著父親母親走了,空留這具無用的屍身,又有何用呢?
悲傷籠罩於她,小護士害怕她出什麼事,隻好求助杜涼。
宦新月把自己封閉起來,一天,兩天,三天....
而奚魏柚,從三天前借口離去,就沒再回來過。
事情已經超出了杜涼的解決範圍了,他看了一眼宦新月腫脹的雙手,無可奈何道:“奚總在忙,你再生氣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啊。”
聽到“奚總”兩個字,宦新月的眼皮動了一下。
她聰慧過人,倒也能猜出個大概。
“奚總忙完就會回來了,我雖不知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再這樣不吃不喝,身體遲早會出問題,更彆說你的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杜涼絮絮叨叨,他第一身份是醫生,第二身份才是奚魏柚的私人醫生,所以他在麵對不聽話的病人時,有義務對其負責。
現在宦新月就是他的病人,他的病人已經躺著不理外界三天了,不吃不喝也不睜開眼睛,光靠葡萄糖水吊著命,雙手因打點滴導致腫脹,再加上脖頸上越發青紫的傷痕,怎麼看都不是好現象。
“哎。”杜涼接連歎了幾口氣,見床上的人還是毫無動靜,隻好退出房間。
這番話宦新月自是聽到了。
她知道,奚魏柚在忙不過是借口罷了,那人不想見她,她也同樣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罷了罷了,她這殘破之身,也不會有人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