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城麵上半點不顯,見趙員外嘴硬不說後,直接按住趙員外的腦袋,將他最喜歡的那條錦鯉的肉喂進去。
趙員外連連作嘔,內心的恐懼達到極致。
他甚至有種感覺,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下場大概和那條魚一樣。
“我說,我說!江公子,你想打聽誰,我都說!”
不等江城問,趙員外絮絮叨叨的將這兩日乾的壞事全部交代,末了還顫巍巍的求情:“江公子,你放了我吧,我保證當什麼都不知道。”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城麵無表情,青鬆和青山對視一眼,明白主子生氣了。
片刻後,卻聽江城道:“我們走。”
隻留下哀嚎後又被塞了臭襪子的趙員外。
……
“主子,趙府也沒有林姑娘的身影。”
青鬆去抓魚時將整個府邸翻了一遍,沒有半點影子。
“不是他做的。”
“什麼?”青山這個腦子簡單的接話了,“可主子,林姑娘溫柔善良,不可能得罪人啊。”
除了趙員外,還有誰呢?
……
趙員外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臭襪子,林海棠比他情況好上一些,但不多。
她醒過來時有些愣神,當發現自己手腳被捆住,便知道事情不對了。
這是一處臥室,房間不大非常邋遢,此時她躺在床榻上,淩亂的被褥散落的衣物。
不用細看,她便知那是男子的衣裳,散發著濃重的汗臭味。除此之外,地上角落裡擺放著一雙男子黑靴,也佐證了她的猜想。
正當林海棠艱難的起身想要逃跑時候,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喲,醒了。”
來人是個穿著短打的男人,身材肥碩高大,兩隻眼睛被肉擠的隻剩下一條縫隙,冒著叫人惡心的精光,朝林海棠走來。
“你是誰?請速速放我離開。”
溫柔的姑娘說話聲音因為害怕而發顫,大大滿足了這人的虛榮心,獰笑道:“姑娘不記得我?”
林海棠不說話,警惕的看著他,那人索性直白身份。
“還是我把姑娘送到春陽鎮的,姑娘怎麼忘性這般大。”
一提這個,林海棠瞪大眼睛,終於想起這人是誰了。
當時在路上有士兵對女子下手,這人就是其中一員,甚至想拖走林海棠。
若不是當時頭目及時趕回來,恐怕他已經得手了。
曾經的官家小姐們對於王壯來說,猶如天上月亮遙不可及,但每當她們落難的時候,狠狠地摔在泥水裡,他隻要伸伸手就唾手可得。
林海棠是他一眼就看中的,可惜被攔著他不好動手。後來被送進了鴻湘樓,他更沒錢去了,就斷了念想。
卻不想在街上見到了人,直接將人綁回來。
“有話好說,你是想要錢嗎?多少錢可以放我走?”
此時此刻,林海棠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江城。
若是請他幫忙付錢,他應該會答應。
“錢?我的大小姐,你有錢嗎?我都打聽了,是有人給你贖身對不對?既然你都和彆人睡了還裝什麼純良。”
“和我睡一覺就放你走,保證不叫旁人知道。”
說話間,又有倆人進來,直接罵王壯道:“好啊你,想吃獨食是不是?”
這二人看著麵生,應該不是押送的士兵。
但林海棠並沒有心情好,因為三個人開始爭吵誰第一個來。
“你們放了我,保證重金答謝的。”
她努力將自己往角落裡縮,說了許多好話,但三人根本不理她,甚至為了爭誰是第一個開始破口大罵最後動手。
林海棠深感絕望,比當時在鴻湘樓更叫她難堪心生死意。
三個人扭打到一起,王壯人長的高大,很快占據上風,將那二人壓在身下暴捶,不得不讓他第一個。
倆人退了出去,王壯開始脫衣服。
“你還是彆哭了省省力氣,”王壯毫不留情的點破她的處境,“從那種地方能出來已經是福氣了,你還以為贖你那人會真心待你?不過是當個玩物罷了。”
之所以敢這樣對林海棠,就是篤定沒人在意她。
林海棠也嗅到其中關鍵,心虛下聲音有點小,但依舊開口道:“我們二人情投意合,過不久就要成親了。”
她不擅長說謊,於是停頓了一下:“你放了我,我叫夫君給你銀票,一千兩還是兩千兩,都任由你開價。”
王壯動作頓住,轉頭看過來。
“這麼有錢?”
見他動搖,林海棠連連點頭,“有的,當時他贖我就花了三千多兩,足以可見對我有多喜愛。他這般寵愛我,自然不在話那點銀錢,隻要你將我放走,立刻叫人來送錢。”
王壯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和女人相比,千兩銀子自然更重要,到時候想要什麼女人都有。
林海棠再接再厲,描述江城對她有多好讓王壯信服,說的口舌發乾,末了還誇大道:“他每天都要我陪著,一刻都離不得,你快將我放走,免得他動怒定不會輕饒你。”
林海棠長這麼大甚少撒謊,這是她目前扯的最大的謊言,還間接汙了江城的名聲。
非常時刻,林海棠顧不上那麼多,眼看著那人被自己說動,即將逃出生天。
就在這時,院裡忽然響起了慘叫聲。“你們是誰?啊!”
“好啊你,原來是在拖延時間!”
王壯猛的撲上來掐住林海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