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知名野花爬滿整片的原野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瘦削的身體被雜草遮掩了七七八八,不在十米範圍內根本發不現這躺了個人,像是被誰扔在這的一團舊抹布。
遠處的雪山慢慢被爬升的太陽照亮,清晨的草場,天冷的刺骨,躺在蘇軟草地上的少年卻好像沒有起來的意思,仿佛死了一般安靜,火蟻在他臟兮兮的臉上爬來爬去,就在鑽進男人鼻孔的一刹那,他突然睜開了眼,渾濁的瞳孔漸漸有了光亮,他大口呼吸自然的氣息,仿佛一個溺水的人掙紮求生。
“吸……呼……吸……呼…………”
慢慢平靜下來的黑冬刈望天“手……腳……好像沒有知覺……”身體也像被人群毆了一樣疼,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在這裡,總不能是因為方案太爛被甲方暴揍一頓扔到城郊吧……
剛剛的呼吸用儘了全部的力氣,他努力挪動了一下背部,結果左肋處突然的抽痛,令他繃直了身體,疼痛沒有消失而是漸漸爬升,刺激他每一根神經,冷汗布滿了全身,黑冬刈忍著劇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用手肘撐起身體坐了起來,抬眼看著遠處的日照金山他有點懵,晃了兩秒開始回憶。
自己本應該在工位上加班來著,隻記得當時淩晨2點左右,設計稿被甲方要求改了一遍又一遍,正心煩意亂的自己本打算給自己衝一杯咖啡提提神,起身瞬間隻覺得心臟一疼,眼前一黑徑直倒了下去……按照眼前的情況來看,自己不是被老板扔到了邊疆就是老天爺憐憫他這個社畜,讓他穿越到異世界了,可是這個降落地點也太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了吧。
眼前的雪山,草原有點像可可西裡,或者阿爾卑斯山脈?地廣人稀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個人發現自己,黑冬刈長歎了口氣,發現體力恢複了一點,踉蹌站了起來。
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周圍沒有一個趁手的木棍當做臨時拐杖,隻能自己一瘸一拐慢慢往前挪著走,黑冬刈也不知道方向,這片花野是一個斜下坡,周圍一望無際的草原,他想順著下坡總比往上爬要簡單一些。走了不知多遠的路,花海慢慢稀疏,綠色的草原平坦遼闊,碧藍如洗的天空上太陽爬升了四分之一,黑冬刈終於感覺到了陣陣暖意,看著不遠處的湖泊和牛羊,心裡多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