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安臉埋在枕頭上,他的手緊緊的抓住楚耀的衣袖,像是要找尋安全感似的。楚耀就坐在床頭,他盯著仁安臉上的潮紅,那是情\\欲還未褪下去的表現,他的紅潤薄唇微微張開,楚耀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居然有了一種想要狠狠吻上那張薄唇的想法,是因為那張嘴說出了讓他滿意的話語,就在動作快要落下的那一秒,楚耀改變了位置,咬在了他的腺體上。
咬腺體還能說明隻是幫助仁安度過發情期,如果吻上那性質就變了。
楚耀伸出手幫他把被汗水沾濕在眼角的頭發撥開,仁安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他偏了偏頭,埋在了楚耀的腰側,楚耀的眼神不可避免的落在了他的腺體上。
腺體已經被咬的有些嚇蟲了,分布了好幾個牙印混合著血絲,透露出幾分纏綿的曖昧,楚耀已經不記得了,三次或者四次吧,他難得有些心虛。
雄子本能上對於雌蟲的標記帶著濃重的渴望,信息素還飄在房間裡,楚耀覺得自己身上的熱度並未消退,他有些出神的摸了摸胸口,心臟還在加速跳動。
仁安就躺在他的身旁,之前脆弱的不能反抗的被他揉在懷中,被楚耀惡狠狠的叼著他的腺體,一次又一次的標記,而他隻能顫抖著,像隻瀕危的貓咪一樣在喉嚨裡發出似痛苦似歡愉的咕嚕聲。
信息素注入到腺體的時候,楚耀腦海裡爆發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美妙之感,那是他從未體會到的,從精神上和心理上的征服,征服眼前的這隻徒手就能撕毀他的雌蟲。
他的手可以徒手折斷雌蟲的脖子,也能提起一個身高一米九以上,身形比他寬大一倍的肌肉壯漢,可如今隻能恭順顫抖的抓住楚耀的衣領,精瘦柔韌的腰肢被楚耀單手扣住緊繃的貼在自己的腰上,往常淡漠的臉上滿是欲望的潮紅,一雙眸子迷離又勾人,露出了往常不一樣的風采,讓楚耀移不開視線。
從靈魂深處散發的強烈的滿足之感,讓楚耀沉淪下去。
終端響了一聲,楚耀猛然驚醒,他……居然在回味剛剛的感覺……
不對,有些不對。
楚耀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有些煩躁挪動了一點兒位置,像是察覺到楚耀想要離開,仁安睜開了雙眼,眼神迷離了一瞬,立即恢複了清明,他鬆開了手心裡的衣袖,皺巴巴的衣角被手心的汗水沾濕了。
汗水即使是親密的愛人之間也會嫌棄,但楚耀埋首在仁安的脖頸時,卻發現他的汗水都是茉莉花香的,整隻蟲就是茉莉花精。
仁安的的睫毛抖動了幾下,顯然也看到了那一片衣角,他抿了抿嘴。
信息素是能傳遞情緒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楚耀的心情明明是亢奮但突然轉變成了煩躁,而仁安的信息素傳遞過來的是不知所措和一絲不安。
很微妙的感覺,就像是雙方有心電感應一樣,楚耀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仁安的舉止,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酸軟了那麼一下,他低下頭,眸子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輕聲道:“我出去拿點兒東西,一會兒上來。”
雌蟲在發情期的時候需要雄主的陪伴,他們會有一種不安全感,想要雄主無時無刻的陪在身邊,仁安清醒的時候極為克製,隻有在睡著的時候泄漏出那麼一絲不安。
見仁安點了點頭,楚耀抹了一把仁安額頭的汗水,動作帶著安撫。見仁安閉上眼睛,看起來很是乖巧,楚耀等了一會兒才起身。
仁安閉著眼睛聽著楚耀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聽覺極好的他能聽到楚耀走下了樓,然後打開了門,就如同以往一樣。
第一天倉促標記完了就走了,剩下的全靠仁安獨自扛過去。
但沒關係,如今信息素已經夠了,足夠仁安撐過剩下的那幾天。
但沒一會兒,楚耀上來了,冰涼的液體塗在了腺體上,仁安眉毛不自覺的抖動,抓著被子的手慢慢的收緊,他現在還在發情期,對於腺體的碰觸還有極為強烈的反應。
等什麼東西貼在了上頭,仁安才睜開眼伸手摸了摸,是一個方形創可貼,專門給那些被雄子咬傷腺體用的特殊創可貼,他有些傻愣愣的看著楚耀。
“怎麼了?還不舒服嗎?要不多休息一會兒。”
楚耀就蹲在床頭看著仁安,雌蟲的腺體是最脆弱的地方,即使雌蟲恢複能力強,但那是身體上的第二個生殖器官,被咬成那樣子了怎麼可能不會疼,塗上藥好得快,楚耀心裡頭也少了些罪惡感。
仁安沒有回答,楚耀盯著他有些呆愣的表情,神差鬼使的問了一句:“需要我陪嗎?”
仁安那雙漆黑的眸子盯著他瞧,良久,輕聲道:“要。”
仁安一直都是如此,無論是否在發情期,他都是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楚耀嘴角微勾,他爬上了床,貼著仁安躺了下來,衣角被仁安悄悄的攥在手心,克製又小心翼翼,他以為楚耀沒發現,但楚耀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身上,他自然是感受到了仁安在被子裡的動作。
楚耀下意識的抬手想把仁安攬入懷中,隻是手微微抬起的時候猛然清醒過來,他默默的收回手。
仁安睡醒之後發情期所帶來的燥熱感就少了些,且他自製力及其強,他睜開雙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起身摸向終端。
窗外的天空已經暗沉了下來,房間黑漆漆的,終端的亮光照射在仁安麵無表情的臉上,楚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