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跟仁安告白之後,仁安也就沒有在楚耀麵前說過要楚耀找雌侍的那些話了。
但楚耀對此還是有些不滿,仁安在他麵前就像是沒有情緒的機器,在一定程度上聽話順從,偶爾的情緒波動還是楚耀故意挑撥出來的。
有星幣有工作有能力、不會吃醋,長得好,情緒穩定,甚至還很樂意給楚耀找雌蟲,這麼完美的伴侶一聽就十分的讓蟲羨慕,但這種行為都是因為喜歡的程度不夠深。
仁安或許是喜歡楚耀,但這喜歡也可能是隻有一點點,他更多的是把楚耀當成了一個責任,當成了一個雄主。
他怕自己有一天妨礙到仁安了,他會不會直接在家裡放一個雌蟲照顧他,他覺得這種事情仁安是做的出來的。
明明他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腺體也咬了,可楚耀總覺得仁安好像離自己很遠。他就像是天上輕飄飄的一團雲,明明抱在懷裡了,但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明明仁安縱容自己,但楚耀卻覺得不夠。
楚耀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憐,他躺在沙發上唉聲歎氣的,門鈴就響了。
自從楚耀打了索為之後這件事就傳出去了,再加上他上次搶了仁安的槍想要殺那幾隻雄子,外邊都在傳楚耀失憶醒來性情大變,暴躁易怒凶殘毫無蟲性,雄子都嬌生慣養的,都怕被楚耀打也就沒有雄子敢接近楚耀。
雄蟲婚姻保護局和雄子保護協會的自從被他這麼一威脅恐嚇,都不敢上門,生怕被楚耀送進局子裡。
楚耀樂得自在,但這種時候又會有誰來找他呢?
楚耀打開門的時候,一瞬之間有些恍惚,他對上那張陌生中帶著熟悉的麵孔,“你……”
麗蘭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楚耀,他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道:“自從上次一見,麗蘭好久沒有看到雄主了,雄主是不是把麗蘭忘了?”
眼前的蟲是真的傷心,哭的我見猶憐的。楚耀有一些心虛,他剛剛是真的一下子沒想起來眼前的蟲是誰,“沒有。”
“可雄主明明答應了會來找麗蘭的,可麗蘭等了這麼久都沒有等到雄主。”
眼前的雄子抽抽噎噎的控訴,楚耀輕咳了一聲,他抓著門框的手扣了扣,哭是可以,男女都可以哭,但是不要一邊哭一邊給他拋媚眼好吧?
他是成熟蟲,並且現在有了對象,他應該潔身自好跟其他蟲保持距離,他怕仁安回來會解釋不清。
不對,現在這種情況,仁安看到了或許會很高興吧?想到這裡,楚耀心情有些不美了,“你過來乾什麼?”
他抓住門把手的指尖微微收緊,眼前的蟲莫不是仁安故意叫回來的吧?
他像是沒有聽出楚耀口氣裡的不耐煩,麗蘭擦了擦眼淚,用那張通紅的雙眼看著他。“雄主,您以前不會這麼對麗蘭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沒有……蟲會停留在原地,我隻知道現在的我,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去知道,你沒有事情就走吧。”
楚耀說著去關門,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軟的蟲,對於無關緊要的蟲他不想花費時間,以前他是不得不社交,現在他想由著自己,而這個世界也能縱容著他。
麗蘭的手快速放在了門框上,楚耀想停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到麗蘭驚呼一聲,他握著自己的手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楚耀有些愧疚,他看了一眼麗蘭的手,無奈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沒事就不能來找雄主了嗎?我是雄主的雌奴啊,怎麼雄主現在就像是洪水野獸般的避著我呢?”
麗蘭說著,眼睛裡滑過一絲狠戾,“是不是仁安,是仁安在雄主麵前說了什麼吧?雄主,是不是仁安威脅了您?”
“不是,我跟他相處很好。”當然,如果麗蘭和那些蟲不來打擾會更好。
“雄主,您彆怕他,麗蘭會保護您的。”
倒也不必忽略我的話自顧自的說吧?他看起來像是會被蟲脅迫的蟲嗎?
楚耀微微的有些不耐煩,他不想花時間去看麗蘭哭哭啼的,“除了這些,你還要說什麼?沒有的話就走吧,以後不要來了。”
麗蘭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他似乎是水做的,晶瑩的淚珠從他眼眶中滑落。
他長得很好看,雌雄莫辨的那種美,尤其是現在這種我見猶憐的模樣,任何蟲看了都會覺得心軟,但楚耀每一次看見都會覺得心煩。
麗蘭越是有心機越是裝可憐越是會說話,就越讓楚耀心疼仁安。
仁安不屑用這種招數,所以他才會被這些蟲看輕,被這種蟲在原身麵前詆毀。
楚耀口氣是掩藏不住的惡劣,“我說了,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麗蘭微微低著頭,柔順的長發擋住了他的臉,整隻蟲透露出一種陰鬱的氛圍,他猛地上前一步,硬生生的把楚耀逼的後退了一步。
他反手關上了門,楚耀注意到他的手背完好的不像是剛剛被門夾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