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的試探 就當我被“撞醒”了吧……(2 / 2)

“怎麼會?能跟儲君殿下親近是我們的榮幸,我巴不得儲君殿下來找我呢。”楚耀笑眯眯的說著那些讓自己做嘔的話,他不知道儲君為什麼會突然來找他,難道是為了之前挾持他的事情?

雖然仁安說過儲君並不會計較的,但大部分雄子都是小氣自大的,儲君恐怕也不列外。

楚耀自己也是小心眼的,儲君在他的脖子劃了一刀,自己照樣也劃了回去。

即使知道仁安在乎自己,但他恐怕也不會咽下這一口氣不報複回來。

儲君像是看穿了楚耀內心的想法,輕飄飄道:“你放心,我來並不是想要你的命的,你倒也不必如此緊張。”

這句話給了楚耀一個定心丸,他鬆了一口氣,放鬆的躺在了椅上,一邊輕微的搖動一邊問道:“那殿下過來是所謂何事?”

儲君:“……”

他說這句話是為了讓楚耀放鬆的,倒也不必如此放鬆吧?

但對於剛剛假惺惺的楚耀,眼前的楚耀看起來順眼多了,他就應該是在皇宮裡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仿佛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我隻是對你這隻蟲很好奇罷了,畢竟你可是帝國中敢對我動手的蟲。”

楚耀聞言睜開雙眼,詭異的看著儲君,他這話說的有些奇怪,像是讚賞又像是情蟲間的嗔怪。

儲君的脖子上還纏著紗布,帝國的儲君傷了,蟲皇肯定會勃然大怒,但楚耀這幾天一點事兒都沒有,想來一定是儲君說了什麼糊弄了過去了。

儲君仿佛沒有察覺到楚耀詭異的眼神,他背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你膽大心細,有勇有謀,我很好奇,隻是單單失憶就是這個樣子的嗎?還是說你一直在偽裝自己?”

他碧眼含涼,失憶前的楚耀和現在的楚耀差彆實在是太大了,明明之前是那麼的膽小懦弱,但如今卻敢挾持帝國的儲君了,且麵對他的時候不卑不亢。單麵對儲君的態度都是帝國中那些沾親帶故的雄子也是少有的,這如何讓他不得不起疑。

楚耀早就清楚肯定會有蟲會懷疑自己,所以他麵對儲君的質疑也並未驚慌,不緊不慢道:“殿下,您說我是偽裝,其實醫院就有我的檢查報告,您知道我也是九死一生,我能活下來也是蟲神對我的垂憐。”

“我隻是一隻普通的雄子,並沒有您說的那麼的厲害。我不知道失憶前的我是怎麼樣的,我對於之前的自己都是從你們的口中聽聞,一點一點填充了一個不好的樣子。”

“其實聽你們說起之前的我,我現在也是感到厭惡的,我並不喜歡之前的我,所以我也不想和之前的自己靠攏,或許這就是你們所說不一樣。我自從醒來,腦海裡就一片空白,您知道嗎?空白代表了沒有,所以我有著一股莽撞的勇氣,已經是死過一次的蟲了,我還在乎什麼呢?您要說我不怕死,我還是怕的,我畢竟還年輕,無病無災的我還能和仁安一起活到老。”

楚耀知道會有蟲感到疑惑,畢竟反差實在是太大了,但隻要楚耀咬死了自己失憶了,什麼都不知道,那麼那些蟲也拿自己沒辦法。

畢竟,如果跟他們說自己是借屍還魂了,那些蟲反而不會相信,就算是相信了,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過的,指不定被這些蟲抓起來進行研究。

“何況,我不知道哪裡讓您會這麼懷疑我,仁安從一開始就陪著我,如果我有任何的問題,或是故意接近他,他那麼敏銳一定會有所察覺的,我還能在他身邊活這麼久嗎?再者,我既然偽裝了,那我為什麼還要故意傷害羞辱仁安?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如果能安安穩穩的靠著仁安,我的地位也會跟著他水漲船高。最後,我的身份想必您也清楚,我就算是偽裝,目的呢?仁安並不好糊弄,我還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呢?”楚耀說著歎了一口氣,半開玩笑道:“你就當醒來後的我,腦子裡的廢水都撞出去了吧。”

如果楚耀一開始偽裝,是為了接近仁安,那麼他也不會蠢到把仁安送到彆蟲床上去,再者,如果他真的偽裝了,仁安會發現不了嗎?就連儲君都被他算計過,躺在他身邊的楚耀又能好到哪兒去?

何況儲君比任何蟲都知道,楚耀是他選給仁安的雄主,他究竟有沒有偽裝,儲君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就是知道,反而對楚耀的改變更為疑惑。

儲君犀利的目光落在楚耀的臉上,他說的有理有據,儲君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駁的地方,除了他失憶後像是換了一個蟲一樣,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腦子撞了一下就撞聰明了?

儲君嘴角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醒來後,口齒也變得好了。”

這是故意找茬嗎?

楚耀麵不改色的說道:“許是蟲神看我之前蠢笨如豬,特地把我給撞醒了吧。”

儲君哈哈大笑起來,似是被楚耀的話給逗樂了,他拍了拍沙發扶手,“你真的很有趣,比起其他的雄子,我更喜歡和你交流。”

“多謝殿下誇獎。”

儲君抬頭看了看天空,他伸了一個懶腰,“好久沒有出來玩了。”

楚耀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隻聽儲君朝他笑道:“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時間陪我逛一會兒。”

就這樣,兩蟲聊了一會兒,楚耀就跟著儲君這隻蟲出去了,說去哪兒他也沒有明說,楚耀拿起終端給仁安發了一條信息,他沒避諱著儲君,儲君也沒有避諱的自覺光明正大的看著。

他饒有興致的說道:“怎麼?怕我帶到一個無蟲之地對你動手?”

“殿下一言九鼎,何況我也相信殿下的為蟲。”楚耀對上儲君那一雙不相信的眸子,他微微笑道:“我隻是怕仁安擔心罷了。”

儲君眼珠子一轉,意味不明道:“那你還真貼心。”

“畢竟仁安日理萬機,我也該讓他多寬心些才對。”

他這一句話帶著細微的諷刺,仿佛指責壓榨下屬而自己卻閒的發瘋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