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搞事情(1 / 2)

掃地機器歡快的圍繞在楚耀的腳下,從一開始的不愛搭理因為楚耀離開的那一段時間而變得非常熱情。

畢竟比起仁安來說也就是楚耀待在家的時間最多了。但太過於歡快也不是好事,顯得有些煩蟲,楚耀雙腳踩上麵,惡劣的看著掃地機器探出觸角飛快的擺動掙紮。

仁安下樓的時候正巧就看到楚耀“欺負”掃地蟲的畫麵,它看到仁安來了,便瞬間不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楚耀笑了一聲,抬頭去看仁安,目光落在他濕漉漉的頭發上,掛在發梢的水珠滴落在深色的絲綢睡衣上。

仁安似乎有所察覺,拿起毛巾隨意的擦了一下頭發,“雄主?”

仁安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晚了楚耀卻還不睡,在客廳裡坐著玩機器蟲。

“明天有個宴會是嗎?你不邀請我一起去?”

“……”

楚耀消失了一段時間,那時候的謠言滿天飛,即使證明楚耀的失蹤是親王搞的鬼,但帝國的蟲對仁安的不滿達到了頂峰,如果有楚耀陪同一起去的話可能會好很多。

楚耀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仁安卻並未開口,一直到今天晚上都不打算跟自己說,像是想要獨自一蟲參加。

可是如果仁安單獨去的話,恐怕就要把一部份的謠言給坐實了

發尖的水滴飽滿像是晶瑩剔透的水晶,而後無聲無息的隱入衣襟。楚耀實在是有些看不過眼了,輕輕地把掃地機蟲給踢走,然後朝仁安朝了朝手。

仁安看懂了他的意思,走過去順從的坐在了地毯上。楚耀從仁安手中拿過毛巾,輕輕的擦拭著他濕漉漉的頭發,“為什麼不想要我參加?”

“你不去也沒什麼。”

仁安這麼些年都過來了,一個宴會而已,即使那些蟲對仁安有怨言卻不敢做什麼。

“但我想和你一起去。”但楚耀卻不理解仁安的做法,他伸出手捧住了仁安的下巴,輕輕地把他的臉掰過來,盯著那雙漆黑冷漠的瞳孔,楚耀的聲音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以後需要我出現的這種場合,我都想陪著你去。你不想我去難道是認為我不配和身為上將的你出席?”

他捧住了仁安的下巴,再往下就是脆弱的脖頸了,但仁安卻任由著楚耀的動作,平靜的盯著他。

楚耀看到仁安長長的睫毛緩慢的眨了一下,眉眼之間因為楚耀的玩笑話帶了一絲無奈,“那種宴會無趣至極,我怕你去了會很無聊。何況雄主最近心情也不怎麼好。”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楚耀沉默了很多,仿佛有什麼在他身上悄然變化,他自認為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仁安察覺到了。

楚耀臉上的笑意深了一些,輕聲道:“指不定去了心情就會好呢?”

水珠低落在楚耀的手背上,冰冷刺骨,如同仁安給蟲的感覺,冷漠無情仿佛連帶著他的肌膚都是冰冷沒有溫度的,但楚耀卻知道手心的肌膚是柔軟溫熱的。

仁安伸出手,五指鬆鬆垮垮地握住楚耀的手腕,因為楚耀坐在沙發上的緣故,他需要抬頭去看他。明明這種仰視的姿勢很容易低蟲一等,但在仁安的身上卻顯現不出來,他黑色的眸子微眯帶著一絲犀利,“你想做什麼?”

楚耀隻覺得十分的無辜,“我並沒有想做什麼啊?我隻是認為這種場合我還是陪你一起去比較好,何況在家裡待久了出去活動活動好像也挺不錯的。”

仁安打量著楚耀,似乎在辨認他話中的真假。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道是怕我像上次一樣鬨出點兒動靜?”記憶被拉回到之前,他第一次為仁安鳴不平就是從那個時候,後來一發不可收拾。

“當時我跟你說了我打了雄子之後你當時在想些什麼?”楚耀突然有些好奇,當時仁安低著頭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不知道心裡是覺得他瘋了還是傻了。

時間過的很快,從夏天到秋天,但仁安卻很清晰的記得當時楚耀厭惡和隱藏的怒意的表情。那幾隻雄子會跟楚耀說這些本就不足為奇,一隻背靠親王來教唆搞渾水,一隻表麵惺惺作態內地裡看笑話,隻有好麵子的索為被當槍使。

仁安知道楚耀是被這三隻雄子邀請去參加宴會了,也知道他們的目的。而他們在房間裡閒聊的時候,仁安就距離楚耀不遠處的花園裡,空閒的時候思考楚耀會怎麼做,是同意還是拒絕又或是軟弱的沉默。

對於他來說,殺一次和殺兩次並未有什麼不同,隻不過第二次會萬無一失。

而楚耀的做法出乎意料,也正是因為那一次讓仁安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楚耀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仁安沉默的時間有些長,楚耀就盯著他的臉看,不得不說仁安這張臉十分的耐看且很舒服。

楚耀自從醒來之後遇到的雌蟲和雄子幾乎都是美豔逼蟲的,像麗蘭雌雄莫辨,又或者是唐碩精致豔麗中帶著攻擊性和儲君完美無缺的美的讓蟲失神。

而仁安是清秀中帶著清冷漠然的氣質,十分有距離感,但此刻他順從的仿佛任由楚耀動作,又讓蟲忍不住升起一種隱秘的征服感。

楚耀跟著仁安出席宴會這件事,對於那些蟲來說是百年一見,畢竟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楚耀作為仁安雄主出現的第一個公共的場合,這也足以說明原身之前是多麼的不給仁安麵子,連一點兒表麵功夫都懶得做。

麵對那些上前來恭維的蟲,仁安都擋了回去,楚耀幾乎都不用說話,隻是站在仁安身邊,好奇的看著交際的仁安。即使身為上將,周身有著嚇蟲的氣勢,但還是有許多蟲上前來攀扯。

冷漠的仁安也不得不交談幾句,他明明沒有比往常多說幾句話,但他每次開口都沒有把彆蟲的話落下,回的得體也讓他們有繼續聊下去的空間。

很不一樣的感覺,楚耀對於這樣的仁安有些新奇。

宴會到中途,有一批軍雌走了進來,他們對著楚耀問安之後,欲言又止的看著仁安,楚耀識趣的提出離開。

仁安開口道:“不用了,雄主就在這裡。”

“沒關係,應該是有急事要你處理,我就在那兒呆著好了。”楚耀指了指一個角落,那個角落能看到全場,且也不是隱秘的地方。

仁安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