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攬著仁安腰的手收緊,他湊上去親了親仁安的耳朵,仁安不舒服的瑟縮了一下,他順勢吻在了他的臉上,然後是唇角。
他的吻是輕風細雨的,溫柔纏綿的總是能擊潰仁安的防線。
直到房間裡溫度開始上升,兩蟲的氣息漸漸的亂了,楚耀這才意猶未儘的離開,他壓低聲音道:“你真的願意我對其他雌蟲這樣?”
孕期,仁安的體溫本就比往常高一些,如今就像是一個小火爐一樣,聽到楚耀的話,他低垂著眸子沒有吭聲。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明明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但看起來就是比之前更委屈了。
委屈這個詞很難想象會出現在仁安身上,被其他蟲知道後會驚掉下巴,覺得楚耀的濾鏡實在是太厚了。
但楚耀卻實實在在的覺得仁安委屈了,如果不是孕期,他的情緒恐怕還不會如此外露。
但他喜歡在他麵前暴露情緒的仁安,那樣會讓他覺得仁安把自己規劃在他的安全區裡,他可以在安全區展現他的真實。
楚耀盯著他,手上動作開始緩慢的移動,仁安的身體抖了抖,他抬眼,那一雙眸子像是含了一層淡淡的殺氣,犀利的看向楚耀,他淡漠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我不願意。”
他直白的把話說出來,這些讓其他雄子聽到就會不悅的話,但楚耀反而很開心。
楚耀心滿意足的低下頭,像是獎勵一般的吻了吻他的唇角,“不願意就不要勉強自己。仁安,我想要你活得隨心一些。”
帝國裡的哪隻雌蟲能活得隨心?可楚耀卻跟他說要他隨心?他真的能隨心嗎?
除了在楚耀這裡,仁安才能隨心所欲。
仁安突然也想為楚耀做些什麼,想為這個一直包容著自己的雄子,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情,為此,他會為了他奉獻上自己。
光滑細膩的肌膚讓楚耀有些意動,他緩慢的把手抽了回來,仁安這時候卻微微湊近了,低聲道:“三個月了。”
他暗示性的話語讓楚耀的手微微一頓,他看向仁安,卻見他靜靜地看著自己,一臉無辜的樣子。
楚耀鎮定地看著仁安,“等幼蟲出來再說吧。”
這個幼蟲能安全的呆在仁安的肚子裡可是十分的不易,楚耀可不敢做什麼,他隻敢親親抱抱,最多就摸上幾把。
“我問過醫生了。”仁安很認真的看著楚耀,科普孕期知識給他。
他看著楚耀,見他沒有吭聲便道:“我可以用手,也可以用……”
微紅的薄唇輕啟,吐出了一個字。
楚耀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倒流,他捂住了仁安的嘴,臉色通紅的把頭靠在仁安的肩膀上,隱忍中帶著崩潰,“寶貝,彆說了,我受不了……”
一臉認真地說出這些話的仁安,簡直太讓他把持不住了,他怕仁安再說些什麼,自己就真的忍不住了。
即使仁安願意,楚耀也舍不得他這麼做。
楚耀身體的反應,仁安自然是看在眼裡,身為雌君的他有義務幫自己的雄主排解,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難為情的。何況,這是楚耀,他是願意這麼做的。但楚耀靠在自己肩膀上,克製又粗重的喘息聲讓仁安的心跳微微的加快了。
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楚耀這份對他的嗬護,忍耐住欲望的樣子,擊中了仁安的心。
雄子跟雌蟲不一樣,雌蟲一年隻有一次發情期,他們隻有發情期的時候欲望才會高漲,而雄子沒有,但也可以說他們每日也處在發情期的階段,所以很容易輕而易舉的被勾起欲望。
楚耀不知道為什麼,仁安會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急不可耐的雄子一樣,難道是之前仁安發情期的時候,那一段經曆讓仁安誤會了?
仁安拉下捂住嘴巴的手,聲音很平淡,但莫名的很有誘惑性,“雄主不想要嗎?”
“你不用管我。”他嘴上是這麼說著,但他的動作卻很誠實的抱緊了眼前的小火爐,去聞仁安身上柔和的信息素。
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
仁安的一隻腳還踩在地上,他輕輕地把腳上的綿羊拖鞋踢掉,整隻蟲直接跨坐在楚耀身上。床被他的動作弄的輕輕的晃動,如同此刻楚耀的心一樣。
他低垂著眸子,眼底帶著熱意,居高臨下的看著楚耀,“可我想要。”
他從來都是直白地表達自己,尤其是這種時候,他有著一種順從內心欲望的坦誠。
楚耀直接被暴擊的戳進了心窩,他仰起頭看著仁安,兩蟲的眸子相撞,像是膠著了一樣黏在一起。
仁安雙手按住楚耀的肩膀,附身緩慢的接近,他的動作很慢,慢的讓楚耀心裡焦躁,但仁安卻停住了,他們的距離很近,隻要在稍微靠近一點點便會唇部相貼。楚耀心癢難耐,他揚起下巴,想直接吻上去,仁安卻微微抬頭躲開了。
然後楚耀看到仁安很惡劣的勾唇一笑,“既然雄主不想要,那就不勉強了。”
他說著想起身,但楚耀的雙手按住了他腰部,阻止了他的動作,就在仁安以為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楚耀卻抱住了他,把臉埋在仁安的脖頸裡。
真過分,總是欲擒故縱。
楚耀明白仁安的用意,可他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