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本想養一個像仁安的小雌蟲,但是像仁安的小雄蟲好像也不錯。
幼蟲的所有事情,楚耀全部都包了,仿佛幼蟲生下來就沒有仁安什麼事情了。
儲君看著陪著幼蟲躺在落地窗旁,旁若無蟲的曬著太陽的楚耀,抽了抽嘴角,“這樣好嗎?”
他從未見過一隻雄子對自己的幼蟲這麼的上心,也沒有見過親手照顧幼蟲的雄子。
對此,仁安並沒有覺得很奇怪,“他喜歡就好。”
彆的蟲的玩的都是無害的娃娃或者小玩具,當儲君看到小小的楚絕把玩著仁安的槍的時候,饒是他都愣住了,他看著仁安,再一次的問:“這樣真的好嗎?”
“雄主喜歡就好。”
仁安渾不在意,又或許是信任楚耀,知道他會把裡麵的子彈取出來。儲君深刻的懷疑仁安生下這個幼蟲就是為了給楚耀玩的。
當幼蟲再大些的時候,儲君總是能看到摔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楚絕,這對於蟲界來說是可以告他們虐待雄子了,但楚絕的精神氣很不錯,他甚至還可以自己爬上樹去拿掛在樹上的風箏,然後自己一隻蟲小心翼翼地爬下來。
而某隻蟲站在樹下歡呼雀躍的鼓掌。
這次他沉默的看著站在楚耀身邊仁安,不用問了,他知道了,隻要楚耀喜歡就好。
他深刻的明白了為什麼這幾年下來,他們兩隻蟲為何還如膠似漆,那是因為他們兩隻蟲臭味相投。
事實證明,楚耀照顧的很好,楚絕在他“精心”的照顧下茁壯成長,越長大就越像楚耀,但他的性格十足的像極了仁安。
遺傳真的很神奇,明明是楚耀和楚絕相處的比較多,但楚絕的性格還是像仁安。
他會在楚耀跟他玩鬨的時候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雄父,但又不得不迫於形勢而進行配合,那張小臉十分的憋屈。
楚絕做事情總是不慌不忙,他仿佛有用不完的時間,他總是喜歡在客廳的沙發上曬太陽,或者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如果可以,楚耀真不想離開家半秒,但儲君邀約不得不過去。人老會變嘮叨,儲君老了也一樣。
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一大一小兩隻蟲的時候,甜蜜湧上心頭,他在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家,有了一個屬於他的地方。
仁安快步的走了上來,看著醉醺醺的楚耀,微微皺了皺眉頭,楚耀笑著攬著仁安的脖子討好的抱了上去,黏黏糊糊道:“頭好暈。”
仁安攬過楚耀的腰,很輕鬆的就帶著他上了二樓回到了房間,楚耀很安靜,仿佛察覺到是仁安後就毫無戒心的睡著了。
無論是洗澡還是其他,他任由仁安擺弄。
仁安坐在床邊,低垂著眸子看著楚耀的睡容,低聲道:“雄主?”
“……”
“楚耀。”
“……”
“ 老公。”
“……”
安靜的房間裡就隻有仁安的聲音,睡著的楚耀就連呼吸都很輕。
仁安抿了抿嘴,盯著他不語。
楚絕早就回到了自己房間睡下了,半夜他迷迷糊糊的下樓喝水,回來的時候他看到一旁的房間裡燈光還是亮著的,想到雄父醉醺醺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
他輕輕地敲了敲門,裡麵並沒有什麼動靜,楚絕扭了扭門把手,門沒有被鎖上,他偷偷的打開門往裡麵看了一眼,就看到他的雌父靜靜的坐在床邊握著雄父的手。
他麵無表情,但周身的氣息很不對勁,像是麻木了似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楚耀的睡顏,那樣子有些瘮蟲。
楚絕把門關上,然後慢慢地走了過去,看著自己的雌父道:“雌父,我想和你們睡。”
仁安的目光從楚耀身上移開,放到了那張悄似楚耀的小臉上,他收回了一隻手,摸了摸楚絕的臉,“睡吧。”
楚絕手腳並用的爬上了床,乖巧的說道:“雌父也睡,我和雌父一起陪著雄父,明天雄父就會醒來的。”
他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雌父情緒不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他還是出口安慰。
仁安伸出手,隻是溫柔的摸了摸楚絕的頭發,再一次低聲道:“睡吧。”
楚絕畢竟年幼,抵擋不住困意,聞著被子裡雌父和雄父的信息素,這讓他像是回到了雌父的孕育腔裡,深沉的睡了過去。
楚耀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仁安,他摸了摸頭,剛想說話,嗓子就像是快要冒火一樣。仁安體貼的扶起他,喂著楚耀喝了一口水。
楚耀咂巴著嘴,水是蜂蜜水,他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受些了,攬過仁安,像是撒嬌一樣蹭了蹭仁安的脖頸,“頭痛。”
仁安伸出手揉了揉楚耀的頭發,低聲道:“雄主再休息一會兒?”
楚耀點了點頭,想起了什麼似的,“幾點了?你不去上班?”
“我留下來照顧雄主,雄主餓了嗎?”仁安聲音低低的,攬著楚耀的手向下順著背脊滑到了腰部,緊緊攬著楚耀。
楚耀被他的動作激的身體一顫,耳朵都紅了,反應慢了半拍的回答:“不想吃,肚子難受。”
“那我再給雄主泡一杯蜂蜜水?”
仁安說著輕輕地拍了拍楚耀的肩膀,他並不著急,等楚耀慢吞吞的鬆開了他,這才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