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夏油傑的話之後,賀瑩在刹那間如墜冰窟之中,有種冷不斷的從心底泛上來,她總算明白夏油傑那種奇怪的態度是怎麼回事了,那種強烈的違和感絕對不是平時的夏油傑會有的態度。
隻是心底雖然有了很不好的感覺,但賀瑩絕對不會因為彆人的一句話就輕易承認,“夏油先生,你在說什麼?這種事我怎麼會騙你?”看起來臉色還頗為有著種無辜的不解。
然而剛才她那一瞬間的神色震動,又怎麼能逃過一直將目光鎖定在她身上的夏油傑的眼睛。雖然也能理解成為不解的震驚,但說是被拆穿的驚訝,似乎更合適一點。
更何況如果不是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夏油傑又怎麼會來興師問罪?
從最初的不敢置信到現在的憤怒,越是自詡強大聰明的人,越不能接受彆人的欺騙,更何況騙他的人還是自己為之心動的人。
現在夏油傑還維持著表麵的冷靜,已經是極度壓抑的結果了,隻是這樣的壓抑越到後麵爆發,就越是危險。
所以看到矢口否認的賀瑩,黑發的男子微微勾了勾唇角,“不用辯解了,我已經打電話和伊地知確認過了。”
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愉快的眯起眼睛,“啊,我這個學弟好像很怕我呢,聲音都能聽出顫抖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似乎也並沒有透露你隱私的意思。嗬嗬,真是有趣呢,看來你在高專和在教裡一樣,大家都很喜歡你。”話是這麼說,可這句話真是絲毫都聽不出讚賞的意思。
賀瑩覺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快要冒出來了,然而夏油傑的話還在繼續,“不過我也不需要他回答什麼難回答的問題,隻要稍微引導一下,他就能說出些他覺得肯定沒有危險性,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的消息。雖然我對這個學弟確實不是很熟悉,但就因為這份不熟悉,我想他並沒有什麼騙我的理由,你說對吧?”
最吃驚的那一刻已經過去,賀瑩已經極力冷靜下來應對現在的狀況,這種時候越是慌張越是出錯,如果她不想被對方抓到什麼把柄的話,最好就是不動聲色,“伊地知先生?伊地知先生和你說什麼了?”
“也不是太多,”夏油傑的雙手搭在一起,看似放鬆實則整個人都是種緊繃的狀態,被人欺騙的怒火隻會越燒越旺,“他不過是告訴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是在三個月之前,我想了想那不就正好是悟帶著你回高專的時候嗎?原來他之前都不認識你的嗎?你可是……悟的未婚妻哦。”
賀瑩正試圖解釋點什麼,卻被夏油傑的話打斷,“你是想告訴我,悟之前並沒有帶你認識過高專的其他人嗎?當然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如果覺得你不夠強的話,他確實會把你好好的藏起來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