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話畢,腦內響起了奔流的電流聲,像有千萬根刺一樣紮自己的腦仁,江黎頓感頭疼欲裂,但是麵上不顯,強壯鎮定:這麼多人,未來要做酒樓老總的我,現在抱頭豈不是會很丟人?
係統嘶啦幾下,又換上了早飯時捧哏的語氣,用僵硬的電流聲撒嬌道:…嚶嚶,那好吧,誰讓你是我最親愛的小黎呢,不過根據規則僅這一次哦!下次需要用積分兌換需要本統協助的相應服務~
達成目的的江黎把欠條遞給係統,係統立即進行掃描比對,言簡意賅道:真品。
接下來,周霽在一旁協調順序,江黎在係統的幫助下驗證欠條、確定債款,方圓用他擺放的器具仔細絞銀秤兩,給付債款,收回欠條,一套配合行雲流水,很快就結清了前來要債的人的欠款。
江黎滿意的拍了拍手,心想:雖然把事情推到還賬這一步有些麻煩,但還好沒有出現假欠條問題。
周霽適時地說道:“相信大家都為今天的事情忙活的不輕。昨天江黎還為此事暈倒了,既然江家和諸位的債款已經結清,大家都散了快回家歇息吧。”
江黎對周霽更加滿意,看周霽的眼神也有些炙熱:之前公司跟了自己四五年的秘書,做事也沒有這樣合自己心意。如果現代公司招聘的時候,遇到像周霽這樣做事熨貼的人,一定要招進來給自己幫忙。
周霽感受到後背有些炙熱,回頭一看就對上了江黎已經平靜的目光:沒什麼不對啊?
江黎心裡雀躍的打著小算盤:徐徐圖之徐徐圖之,不能把人嚇跑,要是有機會拐來當自己的職工,自己豈不是工作量大減,四舍五入就沒有啦。
周霽又看了一眼江黎:好像聽到了什麼算盤聲?
“咳咳”柳下五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了過來,咳嗽的說著:“江黎,我們的債務是解決了,你家現在隻留你一個女孩子,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勞您費心,江家酒樓不日就會恢複營業。”江黎心裡雖想趕緊把人送走,但想到自己下一步的規劃,還是耐心答道。
“經營酒樓可不容易,你父親接下你爺爺傳下來的酒樓時,便想在原有的基礎上再上一層樓,搞什麼創新,但是四處碰壁,連自己的命都…”柳下五說道:“女孩子還是穩妥一點,不然你還是將酒樓賣掉,手裡存些積蓄,再找到合適的人嫁了,事事無憂,日子和美無憂,福氣都在後麵呢。”
江黎聽到柳下五的話,頓覺好煩,就像一直有隻蒼蠅嗡嗡的:關你屁事啊,就你有嘴叭叭的。
江黎不客氣的說道:“柳兄一直攛掇我賣酒樓,不如把這份心力放到給自己找個如意女君上麵,入贅到他們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事事有人幫你打點好,可幸福著呢。”
係統也被柳下五幾次三番攛掇江黎賣酒樓惹惱,生怕江黎被說服,在江黎腦子裡跳著說道:就是就是!這福氣給他他要不要,咱小黎可是要做南臨周女首富的大企業家!
柳下五感覺江黎說的話十分大逆不道,自覺被冒犯道,麵上帶了些憤怒,有些咬牙切齒:“你!”
還沒等柳下五說完,江黎接著道:“誒呀,不過能找到願意讓柳兄入贅的女郎應該也不容易,柳兄可要加油啊。”
“哪裡建議男子入贅的道理!”柳下五厲聲反駁,望向江黎的眼神也按捺不住狠辣。
江黎置若罔聞,振振有詞道:“景帝的夫婿便是自願進入帝王家,景帝與其琴瑟和鳴,堪為佳話。柳兄是認為,不妥?”
“你!”柳下五心裡惡狠狠的想:現下最重要的是促成酒樓買賣的事情,不能和她計較。哼,不過江黎這般無理取鬨、信口開河,事成之後,我一定要將她發賣到以折磨人著稱的勾欄裡!
柳下五強壓下心中不滿,如京劇變臉般,和煦的對江黎說:“你誤會了,我自然沒這個意思。我們武朝能有景帝,是我們百姓的幸運,世上少有女子能夠像景帝一般權略善戰,
江黎,我是為你著想,不忍心你錯過如此好的機會,反而年紀小小就要擔起酒樓的重擔。”
江黎內心:哦,說的好像男子就有很多能比得上景帝一樣。
薑武不過腦子的,又覺得柳下五說的好有道理,大聲附和道:“柳下五連接手你家酒樓的下家都找好了,你還不心動嗎,你直接去過戶就能得一大筆錢,如果我能遇到這等好事,也去把我家的船行賣了。”
“賣個屁!”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響起。
薑武聽到,嚇得一哆嗦,扭頭一看,一位約莫五十有餘的男子向這邊走來,他雖然須發染白,但是身形健壯、步履穩健,仍能看出其精氣神十足。
“爹…”薑武喃喃叫道。
“彆叫我爹!我就離開幾日,你就要把咱家船行給賣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薑漢全憤怒的吼道。
停頓了一下,更加生氣的吵著:“我剛下船!就聽說你昨天上門把江黎逼的暈倒,今天又糾集人來堵人家門!江黎父親與我最是要好,你讓我百年後怎麼還有臉麵對我的兄弟!我打死你這個兔崽子!”
薑漢全的出現打斷了柳下午的計劃,柳下五神色不明:明明已經打點好了,這老頭子三日後才回來,怎麼會?
“伯父,薑武也是為了大家著想才……”柳下五開口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