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後,宋齡就拉著髻兒,騎上了馬。
其間不忘輾轉於各個小吃鋪,買了許多點心塞給髻兒,用來當早餐墊腹。
宋齡放輕腳上氣力,使馬兒慢悠悠的在街上閒逛起來。
她以前算是個小老板,有幾個談得來的合作者就好這口,沒少進馬場騎馬。如今騎在馬上也不心虛,畢竟不會縱馬的紈絝可不像個紈絝。
“髻兒從前沒騎過馬吧?”
“嗯,沒有。”
“怕嗎?”
“不怕,”髻兒乖乖應著,又像是往她懷裡縮了縮,“有小姐呢。”
髻兒悄悄嘀咕,都這樣將她帶出來了,小姐應該會護著她的吧。
“那我加速咯,駕!”
“啊~~!”
“哈哈!”
某酒樓靠窗處,兩位翩翩公子相對而坐,窗台上還趴著一位紅衣,嗯~大漢。
“阿青你快看,那是不是那女紈絝。”那紅衣大漢指著窗外,滿臉驚奇,“懷裡抱著的是?我去,連個十一二歲的丫頭都不放過,這紈絝……”真是叫他們這些男人自愧不如。
“蕭何,”柳青指責道,“彆那樣說她,她雖看似放浪不羈,卻有一顆難得的赤子之心。”緩緩起身,卻隻看到她的一個背影。
饒是如此,柳青還是輕易認了出來,這仍不是她。
昨夜之事,不知她在意與否。
“放屁!”大漢訕笑出口,“京城誰人不知,她就是個浪蕩的女紈絝。”
“好了,”另一白衣男子終於放下手中棋子,起身勸慰,“蕭何兄,你明知阿青對她情根深種,又何必說那些話來戳他心窩。”
“知道了知道了,”蕭何無奈道,“你這笑麵狐。”
東方怒插到二人之間,仍舊滿麵笑意,然後輕輕將手放上了柳青的肩膀:“阿青,我觀你今日,像是有心事啊。”
“是啊,有些事,始終想不明白。”她昨晚明明對他那般熱情,為何又在親熱完之後,避而不見呢?
“與我再對弈兩局?說不定就想通了。”
“這事,靠對弈,想不通。”
“哦?那便是風月之事了?”東方怒笑得狐疑。
“嗯。”柳青並不否認。
“阿青可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智者,不入愛河。”
柳青深深舒了口氣。
“什麼智者不智者的,我根本不在乎。”他隻想知道,她到底,要不要他,“我信命。”他的命裡,到底能不能,始終有她。
他的,阿齡。
“做個情種,便與智無緣了,”東方怒調笑道,“趁著還能,阿青可要再與我多對弈幾局。”
“我會娶她的。”
蕭何卻在一旁歎息:“你們倆啊,一個心裡有人,一個心裡有棋。唯獨我,白茫茫,空蕩蕩,真是什麼也沒有。”
柳青終於也露出淡淡笑意來:“了無牽掛,不好?”
從昨晚起,他柳青,就再未笑過了。
所以,有些心事,還是說出來的好,即使說的隻是邊角。
他信命信情,也信,有三兩好友,真挺好。
“老子又不是和尚,要什麼了無牽掛……”
“罷了罷了,”柳青又糾結起來,“你們說,我能娶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