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齡慌張一陣兒,卻也隻是一陣而已。
小姐姐以前不是沒在這兒留宿過,再小些時候,連同床共枕都有。
而且每一次,柳青都會十分禮貌的將床榻直接讓出來。
飯桌之上,宋齡還是發了問:“我們昨晚說了什麼,我怎麼,全然沒印象了呀?”
柳青也不回答,而是熟稔的往她碗裡夾了半截油條,一臉認真的盯著她:“快吃吧,吃飽了再說。”
“哦。”
柳青有個秘密,是紈絝宋齡告訴他的,而他負責保守這個秘密。
“吾將離去,還望,阿青替吾照看。”
“離去,去多久?”
“嗬,不知。”
“那還回來嗎?”
“自然。”宋齡與宋齡一樣,都愛望那夜空,深邃,悠遠,星星點點,“此間,吾將尋一人替吾,阿青要多照看。”
“嗯,我會的,等你回來。”
柳青將頭埋進瓷碗中,如她所說,阿齡十日後就會回來嗎?
那這十日內,多照看她,也不是不可以。
正思索著,柳青忽的憶起她昨夜的狀態。
她說她是天煞孤星,親近她的人都會遭難。
阿齡也這樣描繪過自己,且阿齡本就擅長卜卦,可他還是選擇了留在阿齡身邊。
所以怕倒是不可能怕的,隻是……
她好像如阿齡一樣,為此失了信心,要不要拉她一把呢?
昨夜,她將貼身丫鬟為她中寒毒的整個過程都說了一遍,柳青也大致明白了。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是哪裡怪呢?
“你……”柳青瞬間卡住,“我該叫你什麼?”
“這有什麼,要麼叫齡姐,要麼叫全名,隨你選。”
“宋齡,你可知,府醫是隻有府中主子才能開口請的存在。”
“哦,怎麼了?”
“昨日之事不怨丫鬟們不夠機靈。”
“所以?”
“阿齡不是傻子吧?”
“當然不是,誰傻小姐姐都不可能傻的。”
“那你說說看,她怎會不知自己是養了十來個閒人?”
“她,知道?”
“自然。”
“那她~?”
“阿齡看似清冷,實則最是心軟。你也該想想,這樣莫名其妙被裁掉的下人,該何去何從?”
是啊,她們雖並無過錯,但被裁的身份就是告訴下家了,一定有問題。
這樣的話,小姑娘們確實再難有好去處。
所以,小姐姐即使當閒人養著,也從沒動過要裁了她們的心思。
“那算了,養著便養著吧。”反正小姐姐錢多。
細細一想,那些個丫頭環肥燕瘦,各有各的美。
難怪小姐姐會喜歡了。
她就不說彆的了吧,至少過年過節時,鶯鶯燕燕的,熱鬨。
隻是……
“我說,你就不酸嗎?”
“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