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茶將儘,溫皇和素還真兩人於醫術上都有不凡的見解,品茗交流,倒是相談甚歡。
“今日一見,溫皇與先生一見如故,不知是否有興趣手談一局?”溫皇起身,走到臨窗棋案旁。
素還真道:“那就恭敬不容從命了。”
臨窗落座,兩人一人執黑,一人執白,你來我往,落子的速度越來越慢。
“觀素先生的棋風,似乎更擅長守勢?”溫皇拈起一枚白子,悠悠落下。
素還真不語,再落下一子後,才開口:“攻與守的選擇,取決於對當前局勢的判斷,有時以守代攻,未嘗不可。”
溫皇手下羽扇一頓,忽而一笑,“好一招困龍之局,這一子落下,倒讓吾下一招不知該應往何處了。”
“溫皇先生說笑了,眼前之局,如何能困得住飛升之龍。”
“你既然已將誘餌擺好,焉能沒有後手。”溫皇羽扇撐著額角,白子在修長的指間一隱一現。
素還真拿起棋案旁的拂塵,起身道:“那這一招,應或不應,全看先生,隻是如今先生又有客前來,素某先告辭了。”
溫皇不緊不慢道:“耶,素先生不必如此著急,這客來不來得了,還另說呢。”
“哦?看來溫皇先生對來人早已了然於胸。”
溫皇不語,抬手一拂,素還真也不再執著離開,順勢坐下。
無邊崖上,醜孔明意欲闖關,對岸一方,鳳蝶冷冷而立。
醜孔明看著無邊崖上立著的石碑,冷冷一笑,“不過是玩弄忍心的把戲。”
溫皇道:“即使玩弄人心,你又看得穿嗎?醜孔明。”
“就算踏出這步,你這無邊崖之下,必有機關埋伏攻擊闖關之人,你認為本師會輕易落入這座告示的陷阱嗎?”
“不愧是城府深沉的醜孔明,處處料中吾的用意,所以,你就不敢踏出這一步嗎?吾已經備上酒宴,恭候尊座大駕。”溫皇放下藍色羽扇,端起茶盞,愜意地飲下一口清茶。
“我看,是鴻門宴吧。”醜孔明言語中帶了幾分嘲諷。
“信人示己之誠,疑人顯己之詐,尊座,心驚了嗎?”
“激將法對吾無用”
溫皇再次出言:“是或不是,等尊座親身體會。若是就此退縮,是在不符合你醜孔明的作風。”
“神蠱溫皇,既然你誠信相邀,吾沒讓你一見本師的厲害,那就失了禮數了。”
“吾正拭目以待。”
似乎是很享受醜孔明心裡的掙紮,溫皇出言逗弄了一番,才看向素還真,“與素先生的這盤棋還未結束,吾可是十分期待結局啊。”
素還真見溫皇再落一子,這一子卻落在了他意料之外的地方。
“明知是陷阱,先生還是落在了那個地方。”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沒有餌的鉤,魚是不會來的。”
素還真頗為認同的點點頭,“就像先生的神蠱峰一樣,放下這個籌碼,想要的人,自然會來。”